幾天後，飛舟降落在霸刀城外，眾人望著眼前的景象，都愣住了。
昔日繁華的霸刀城，此刻一片蕭條。
城牆塌了大半，街道上布滿碎石斷木，大半個城區都化作殘垣斷壁，空氣中還殘留著靈力爆炸後的焦糊味。
城裡雖有修士走動，卻多是些趁火打劫的散修，眼神警惕，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大哥，打聽清楚了！”趙歌快步從街角跑來，臉上帶著凝重。
“霸刀宗沒了！被極皇宗和冰幽宗聯手滅了，現在地盤正被這兩個宗門瓜分。”
“這麼快？”黃琳驚呼，“霸刀宗不是還有位元嬰老祖坐鎮嗎？”
趙歌喘了口氣，指著城中那片最狼藉的區域：“那位老祖死了，被極皇宗和冰幽宗的四個元嬰聯手圍殺，最後被逼得自爆了元嬰。
你看城裡這模樣，大半都是元嬰自爆炸出來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元嬰自爆的威力何等恐怖，竟能將一座大城毀成這樣，可見當時戰況有多慘烈。
“一個元嬰自爆，那四個元嬰沒事？”黃宇忍不住問。
“不好說。”趙歌搖頭。
“我聽茶館裡的人說，那四個元嬰打完就直接回了宗門，連戰利品都沒來得及搜刮，之後再也沒露麵。
依我看，八成是受了不輕的傷。”
黃宇眼睛一亮：“那我們豈不是能渾水摸魚？趁機占塊地盤建宗門？”
李飄渺斜了他一眼：“渾水摸魚？彆人最多是受傷，不是死了。
這時候湊上去，怕不是摸魚，是摸到條瘋了的毒蛇。”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閃過兩道身影，穩穩立在半空，目光掃過下方的霸刀宗廢墟。
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片刻後便化作流光，朝著城西飛去。
“是元嬰！”李飄渺眼神一凝，能在空中禦空而立，至少是元嬰真君。
他看向趙歌：“老趙，這兩人是極皇宗或冰幽宗的？”
趙歌連忙掏出一個記錄著附近勢力信息的玉簡，靈力注入後翻看片刻，搖頭道：
“不是，他們穿的是水家的服飾，應該是水家五位元嬰中的兩位，看來水家也準備分一杯羹，隻是不知道是準備吃小菜，還是吃大肉。”
“五位元嬰？”李飄渺眉頭皺得更緊。這蓮川州的水，比想象中還要深。
黃琳建議道：“大哥，要不我們走吧！這裡局勢太複雜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栽進去。”
“為什麼啊？”黃宇還不死心，“現在正是亂的時候，不正好占地盤嗎？”
黃琳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傻啊？沒看見連水家都派人來了？
這明顯是各大勢力要開始搶地盤了，我們這點實力湊上去，就是給人送菜的！”
趙歌點頭附和：“就算投靠其中一方，最後也隻能喝湯，甚至可能被當成棄子。這肥肉，輪不到我們啃。”
黃宇還想爭辯：“那我們不搶霸刀宗的地盤，搶他們下麵的小宗門不行嗎？那些小勢力肯定也亂了套。”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倒不是沒道理，大勢力忙著爭奪核心利益，說不定沒空顧及下麵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