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陳皮的雙膝不受控製地狠狠砸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他被反綁著雙手,被迫以一種極其屈辱和痛苦的姿勢,跪在了赫連的麵前,連頭顱都被那股力量強行壓低。
【陳皮神秘值+100000】
張啟山看著這一幕,眼神冷漠,他對進入大廳的管家吩咐道:“去將二爺和夫人請進來。”
“是!佛爺!”
管家立刻轉身,幾乎是跑著衝向府門方向。
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以及斷斷續續的咳嗽,兩個身影走進了大廳。
二月紅和丫頭狼狽不堪。
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乾爽的地方,雨水順著他們的頭發和衣角不斷滴落。
二月紅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烏紫,渾身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赫連時,猛地迸發出一種熾烈的亮光。
丫頭的情況比二月紅更糟。
她完全依靠著二月紅的攙扶和意誌力在支撐身體,否則早就倒下了。
她臉上是死灰般的顏色,呼吸微弱急促,每一次咳嗽都仿佛下一秒要斷氣。
“赫連大人。”
二月紅聲音嘶啞,他扶著丫頭,用儘最後的力氣,帶著丫頭跪下。
跪下後,他的餘光不經意地掃到了身邊不遠處同樣跪在赫連大人麵前的黑影。
一身黑色夜行衣,被捆綁得結結實實。
察覺到二月紅的視線,陳皮刻意低著頭,恨不得將臉埋進胸口。
這個身影為何如此熟悉?
二月紅的心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纏上了他的心臟。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黑影,試圖看清對方的容貌。
不需要他猜測,張啟山冰冷沉重的聲音,已然在大廳中響起。
“二爺。”
二月紅的視線立即轉移到了侍立在赫連身邊的張啟山身上。
張啟山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陳皮,看向二月紅,語氣帶著冷意。
“在你跪求之時,陳皮潛入府中,意圖行刺赫連大人,已被擒獲。”
張啟山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劈在了二月紅的頭頂。
二月紅隻覺得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響,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轉。
他猛地轉向那個被壓跪在地的黑影。
“陳皮!”
“又是你!”
“你……你到底是想要救你師娘……還是想要害死她!”
二月紅痛心疾首,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逆徒好好教訓一頓。
麵對二月紅的質問,被壓製得無法動彈的陳皮,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赫連看了一眼副官,副官將毛巾從陳皮的口中扯出來,解開了捆綁住陳皮的繩索。
之前還不服氣的陳皮在看到二月紅和丫頭後,立即變成了啞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紅著一雙眼死死地瞪著赫連。
赫連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滿臉絕望的二月紅和氣息奄奄的丫頭。
最後,他看向了瞪著自己的陳皮。
“既然你們苦苦哀求,今晚,我成全你們。”
“告訴你們,她身上這病的真相。”
不知為何,陳皮心底忽然生出了恐懼和退縮。
不!他一定要弄清楚師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