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特麼胡咧咧,我未婚妻可不是那醜八怪。”
魏超顯然不信,也不想承認自己之前死皮賴臉地追虞清歡、
&34;少爺您瞧,虞二小姐的胎記...&34;狗腿子話音未落,魏超的扇骨已經敲在他額角。
遠處虞清歡耳後那抹朱砂痣在陽光下一閃,恍若落在雪地的紅梅。
“魏少不信你看?旁邊那個是虞家大小姐,不會錯的。
上次虞二小姐罵你矮醜挫,肯定是不想嫁給你,又熬不過和你們家做生意的合作項目。
然後故意扮醜來讓你放手的。”
狗腿子的話讓魏超的眯眯眼再次眯了起來。
再看向那邊的時候剛好虞清歡的發絲被風吹起,露出了那張絕美的臉蛋。
“好你個虞清歡,果然是你裝病在騙老子啊?”
魏超一個起身:“走,跟上,今天我要讓那妮子知道騙我魏超的下場,哼。”
江楓幾人已經到了賭石場。
殊不知身後已經被人跟上了。
賭石場入口的青磚牆上爬滿淩霄花,未進其門先聞喧囂。
切割機的嗡鳴混著此起彼伏的驚呼,汗味與石粉在燥熱的空氣裡翻騰。
江楓的喉結動了動,目光掃過堆滿原石的鐵皮棚子,那些灰撲撲的石頭在強光照射下泛著詭異的油光。
&34;這塊烏沙皮!&34;穿汗衫的漢子突然暴喝,圍觀人群嘩啦圍成半圓。
解石機刀輪濺出火星,石殼剝落的刹那,一抹帝王綠在汙水橫流的水泥地上淌出春色。季雲澤按住江楓繃緊的肩頭:&34;緬甸老坑料早被軍閥把控,這裡九成是危地馬拉...&34;
&34;五萬!我要了!&34;暴發戶打扮的男人擠開人群,金鏈子在汗津津的脖子上晃蕩。
攤主吐掉檳榔渣,染著紅漬的牙齒咧開:&34;見綠翻十倍,老板懂規矩。&34;
虞婉茹忽然攥緊手帕。
角落攤位前蹲著個戴鬥笠的老者,麵前三塊原石都帶著細如發絲的蟒帶。
最右側那塊灰白皮殼上,赫然印著半枚梅花狀凹陷——與她妝匣底層那枚翡翠簪頭的紋路分毫不差。
&34;清歡你看。&34;她聲音發顫,妹妹耳後的朱砂痣在燈光下鮮豔欲滴。十二年前奶奶墜樓時緊攥的遺物,正是刻著同樣印記的翡翠鎮紙。
江楓的皮鞋尖無意識碾著地上一塊碎石,深褐表皮裂開芝麻大的缺口,內裡透出玻璃似的熒光。
他剛要彎腰,斜刺裡伸來戴著白玉扳指的手:&34;小兄弟好眼力,這莫西沙場口的料子...&34;
季雲澤的冷笑截斷話頭:&34;緬甸戰事吃緊,這周海關查獲的假皮原石剛上新聞。&34;
他鞋尖踢開碎石,露出人工染色的接縫。白玉扳指的主人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黑色唐裝下擺掃過滿地碎石。
二樓雕花欄杆旁,魏超的折扇輕叩紅木窗欞。
他望著樓下渾然不覺的虞清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陰鷙。狗腿子捧著冰鎮酸梅湯諂笑:&34;少爺,要不要給虞家那病秧子...&34;
&34;噓。&34;扇骨抵住狗腿子油亮的嘴唇,魏超視線落在虞婉茹駐足的老者攤前。
鬥笠陰影下,攤主布滿老人斑的手正將那塊梅花印記的原石,緩緩推向虞家姐妹的方向。他懂得察言觀色,最會拿捏人的心理。
“多少錢這個?”虞婉茹想要買下。
“200萬。”老者不動聲色道。
江楓看得出來虞婉茹兩姐妹對這塊料子很是感興趣。
然後定睛開啟魔瞳仔細打量著梅花印記的原石頭。
經過一番勘測,這就是個沒有任何特點的石頭。
不值得買。
就在虞婉茹準備付錢的時候,
“慢著,200賣不賣?”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