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才等李嬌嬌走後,才鬆開手。
但胳膊還摟著錢力的肩膀,小聲衝著他吼,“你個傻子,你想乾什麼?!是不是說高考的事,這事是能喊的嗎?!”
錢力剛剛臉都憋紅了,現在也回過味來了,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
“我剛剛太激動了......”
王成才眯著眼看他,陰惻惻的問:
“現在呢?”
“現在清醒了!”
錢力大聲答道。
啪!
話音剛落,又迎來王成才一巴掌,箍著他的脖子,邊打邊教訓,“你還敢喊!讓你喊,讓你喊!還喊不喊了?!”
“嗷!不敢了,哥!”
錢力哭唧唧,好疼,他錯了,嗚嗚嗚~
王成才是想給他個狠得,記住教訓,彆給李嬌嬌惹麻煩。
這兩年他看出來,李嬌嬌心思簡單,人也聰明,但她丈夫不簡單,在他有心經營下,才有了李嬌嬌提前告訴他們高考的消息。
最後一哆嗦了,不能讓錢力這個小傻子毀壞了交情。
知青點其他人,不知道這兩人又在玩什麼,他們關係好,看他們打鬨都習慣了。
生活已經很無趣了,看個笑話也挺好的。
李嬌嬌慢悠悠的走回家,小白威風凜凜的跟在後麵,做她忠誠的保鏢。
自小白成年後,體型碩大,又健壯,村裡村外無人敢惹,一開始跟著李嬌嬌出門的時候,人們看到了就害怕,不敢靠近,時間久了才習慣。
周博遠在院裡喝茶,
“告彆回來了?”
李嬌嬌走到周博遠身邊坐下,“嗯,博遠哥,你說對了,招娣姐他們要留下來,隻有我們走。”
周博遠放下茶盞,攬過女人的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臉蛋,“不高興嗎?”
李嬌嬌把頭靠在周博遠肩膀上,語氣平靜的說:“沒有不高興,朋友最終都是要分開的,她有她的小家庭。”
成年人的世界,她懂的。
像最開始的蘇清河,分彆幾年,不久他們會在京市彙合,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周博遠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哄著,“我的寶寶真乖。”
兩天後
周博遠把一切都收拾妥當,日常物品走郵寄,貴重物品收空間,兩人輕裝出行。
李滿倉開車送他們去火車站。
小白也跟在李嬌嬌腳邊,大搖大擺的進了車廂。
其他人對龐然大物的小白,視若無睹。
火車票是市委書記張棟梁托人送來的,這兩年,他們來往多些,周博遠見他知情識趣,幫他解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所以書記對兩人的動向很關注。
李嬌嬌也就下鄉時,擠過一次火車硬座。
這次他們沒那麼幸運,車廂裡還有其他人,李嬌嬌坐在下鋪,趁其他人不注意,湊到小白耳朵小聲叮囑,
“小白,這幾天就委屈你趴在床底下啦。”
小白儘量縮著身子,腦袋露在外麵,委屈巴巴的嗚咽著......
李嬌嬌心疼的揉著它的大腦袋。
周博遠站在媳婦身前,擋住其他人視線,心裡想著,小丫頭跟在他身邊越久,警惕心越弱,不過,這不重要,他會保護好她的。
車廂另外兩人也是一對夫妻,年輕女人在周博遠兩人進來時,視線就落在他們身上,沒辦法,兩人長得太好看了。
後來,看到女人在一邊做著,男人忙上忙下,還時不時關心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