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在剛送走了鬨事孩子的家長之後,五月這才疲憊的癱坐在了辦公椅上。
這一整天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讓她甚至沒有心思去關注彆的。現在隻能祈禱風太郎能早點找到那個翻牆出去的孩子。
想到這裡,五月無力的向後仰去。正午的夕陽透過玻璃打在她的臉上,卻沒了明媚的溫暖,更多的是刺眼與疼痛……
或許是出於逃避的心理,她閉緊雙眸,內心強烈的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境,等她醒過來就好了。
但想法是好,現實卻往往與想法背道而行,哪怕五月再怎麼不相信,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
“唉……、
逃避不了的,五月垂歎了一口氣,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放棄。
事情雖然麻煩,但都有跡可循,隻要一件一件的解決掉,一定能有個完美的結局!
五月雙拳緊握,默默地給自己打著氣。接下來,說著就要準備去阿瑤的家裡做家訪,
說著便收拾起了東西,同時她也不禁回憶起了剛才阿瑤對自己的委托。
“如果可以,希望五月老師能說通我父親,我不想出國,我想留在這裡,我想陪著大家。”
“我想陪著小宇!我……”阿瑤張開嘴哽咽著說的一切。嘶啞的喉嚨,混雜著淚水,意外的響徹。但最後落寞的時候卻遊走的一絲膽怯。與害怕。
五月認真的看著她,並輕撫著孩子的麵頰,抬手為她擦去那令人憐惜的淚水,
並且認真的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儘力幫你的。”
“謝謝五月老師。”孩子小小的手握著他,這一幕是否又像極了當年她初見彩糖的模樣?同樣是一個愛哭的孩子,同樣是在自己的身上放下了希望的孩子,自己絕對不能辜負他。
五月想到這裡,出發的決心變的更果斷了。不過因為自己一般來上學都是走路過來的,為了能趕在天黑之前處理完事件,
五月來到路邊,抬手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到上了車,一路上美麗的風景在不斷的倒退,
可五月卻沒有心思欣賞……而足看著手機,不斷地默念著早已準備好的台詞。
如今的她或許比阿瑤都還希望能說動這位固執的父親,讓孩子留在這裡,直到記得差不多,5月這才戴上耳機,
一般在緊張的時候,五月都會戴起耳機,聽起音樂。並將頭埋在後座的座椅上尋求一絲安慰。但這份安穩並沒有持續多久,
隨著音樂播放結束。出租車也正好停在了本次的目的地的門口。並在交付了租金之後,
五月便提著包,憂心愁愁的來到了大院的門口。她抬手點下了門鈴,清脆的門鈴聲不斷的在院內回蕩,
五月看著緊閉的房門,不斷的期望著對方能快點出來,
她的手不斷摩挲著手中的帶子,
其實吧?五月作為一名從事多年的老教師,本質上家訪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但這一次不同,說是好聽是家訪,說的難聽其實就是直接插手彆人的家事,
這怎麼讓她怎麼能不緊張呢,甚至五月排位次遐想了無數個被拒絕,甚至被趕出門的結局,
直到門內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這才刺破了她那些較為現實的幻想,
五月對此立馬挺潔了腰杆,同時門縫裡的人也剛好探出了一點身影。
是阿瑤,她小心翼翼地趴在門框處。委屈十足的看著她,眼睛中還帶著點紅。
像是剛哭過……“五月老師。你來了。”阿瑤的聲音壓的小小的,就像是在故意隱藏著什麼,並悄悄地向她遞了個“爸爸在裡麵”的眼神,
五月立馬會意,朝阿瑤彎了彎眼睛。並用口型比了句“彆擔心,”順帶的抬手擦去了孩子臉頰上的淚水,就像之前一樣,溫柔卻有力量。
可這時屋內卻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誰啊?”簡單的兩個字夾雜著一道寬廣的聲音瞬間就將這份美好的相聚給打碎,
阿瑤對此連忙應了一聲,“是五月老師來家訪了。”隨後,還未等她說完,男人便已來到了她身後,
一隻大手逐漸從門扉處探出,直到大門也被徹底的拉開,發出哐哐的聲響,阿瑤對此卻有點習以為常,但五月卻著實被嚇了一跳,
同時五月也看清了那個粗獷的男人,梳的背頭,穿著一件深色襯衫。手中還拿著煙鬥,一副中老年人的刻板印象。
見五月老師來了,他眉頭微皺,沒有像其他家長一樣熱烈歡迎,甚至在看著五月的目光中還帶著幾分審視的異樣眼神。
五月對此,雖然感到不適,但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帶子,率先露出禮貌的微笑,聲音比預想中還要穩了些:“那你好,我是阿瑤的班主任,中野五月。今天是想和你聊聊阿瑤的事。”
“怎麼?這孩子學習不好嗎?”男人抽了一口煙,隨後冷冷的看向自己家的孩子,隨後每說的一句話都帶著一個都帶著一圈環形的煙霧,
阿瑤對此嫌棄地將頭彆向一邊,滿滿的都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五月見此,連忙打圓場說道,“沒有,沒有。我這次前來,是想跟你說一些可能會影響到阿瑤成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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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你進來吧。”男人似乎對阿瑤的成績看得很重,在五月說出了這番話之後,才不情願的把五月老師迎進了屋內。
“我去寫作業了。”阿瑤在關好門之後。便低垂的語氣說道,自己則跑回了樓上房間。她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將希望寄托在五月老師身上了……
那最後的回眸似乎在訴說著“拜托。”五月站在玄關處,在將對視的眼神收回後,看著男人往客廳走的背影。
厭惡的感情不禁又多加了一分。但沒辦法,對此她深吸一口氣,在強壓下了心底裡大部分的緊張與厭惡之後,便跟著走了過去。
客廳整體算不上大,深棕色的沙發擺放在牆邊,煮著水的茶幾上甚至還放著像是剛剛翻開的報紙。
男人在主位坐下,把煙鬥放在煙灰缸裡輕輕磕了磕,並抬頭看向她,眼光裡的審視卻絲毫未減。
“老師說說吧,是什麼事影響她的成績?
麵對男人那不耐煩的語氣,五月對此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先沿著沙發坐下,指尖,也悄悄地鬆開了那被攥得發皺的肩帶,
她知道。如果此時強硬的提出“出國,”隻會讓氣氛變得更加僵硬。如果這位父親看重的是成績,那可以借助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