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在花果山硬是憋了三天沒挪窩，眼珠子都快粘在那幫熱火朝天搞研究的大聖分身身上了。
不得不說，大聖就是大聖。
十幾個分身吵吵嚷嚷、推演翻書、甚至摸魚打遊戲，愣是把刀龍那個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本源噬道”雛形，給改進了不少。
大聖本體把那厚筆記本往李維懷裡一拍，金箍棒往地上一杵，語氣裡帶著點得意，又有點凝重：
“小娃娃，瞅瞅！俺老孫給它加了點料，能量對衝的地方給你捋順了，符文結構也穩當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一碰就炸。”
李維趕緊翻開，裡麵密密麻麻的金色注解和大聖特有的、帶著點狂草勁兒的修改意見，看得他眼花繚亂，但核心思路確實清晰穩定了很多。
“太好了！大聖！”他剛想歡呼。
“彆高興太早！”
大聖潑了盆冷水，猴爪子點了點筆記，
“這玩意兒，現在是沒那麼容易炸了，但核心問題沒解決！就像你要雕塊玉，料子本身是塊豆腐渣，再好的手藝也白搭！”
李維心一沉：“料子…您是說…”
“第一，肉體太脆！”
大聖掰著手指頭，“這噬道刻進本源，第一步就是要身體扛住那股子刻錄的反噬！”
“刀龍之前抓的那些試驗品，就是材料強度不夠，直接崩了！普通人？想都彆想！身體強度不夠，門兒都沒有！”
“第二，意誌得夠硬！”大聖眼神銳利，
“刻錄的過程，痛苦絕對比扒皮抽筋還狠！而且不是一時半會兒，是持續性的折磨！”
“沒有那種在生死邊緣滾過幾圈、骨頭縫裡都淬煉過的不滅意誌，根本撐不到最後，中途就得精神崩潰，一樣玩完！這種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李維聽得眉頭擰成了疙瘩。
肉體強度？
意誌堅韌？
這兩條簡直是把絕大多數的路都給堵死了！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被畫地為牢困著、蔫頭耷腦當顧問的刀龍。
刀龍在真言咒下，隻能老實點頭：
“大聖所言極是…當初那些試驗品…唉…彆說意誌，光是肉體能承受初步刻錄的，萬中無一…意誌能扛過痛苦期的…更是…鳳毛麟角…”
這倆難題像兩座大山，壓得李維有點喘不過氣。
大聖本體這“料子”是夠硬了，意誌更是沒得說，
但疊加天地反噬，風險還是高得嚇人。
普通人？根本沒戲！
李維腦子裡飛快轉著。
靠自己和大聖、刀龍在這兒閉門造車，怕是很難突破這物理和意誌的雙重極限了。
必須找外援！找那個可能擁有最淵博魔法知識的人！
“大聖，”李維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我得出去一趟，找個人。”
大聖正跟一個分身爭論某個符文的能量流向，頭也不抬：“誰？那個…那個老爹？”
“對！就是他！”李維點頭，
“正氣魔法這塊，他絕對是頂尖的！說不定能有什麼我們沒想到的思路，或者…能幫我們找到解決料子問題的辦法！”
“成，去吧！”大聖很乾脆，“讓這老東西跟俺老孫的分身再掰扯掰扯，看看能不能榨出點新油水。你自己當心點。”
“您放心！”李維應道，又補充一句，
刀龍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李維，想說什麼，靈魂深處真言咒的烙印一疼，又把話憋回去了。
他知道李維要去乾嘛，心裡既期待又忐忑。
李維隨便跟大聖分身們招呼了一聲“出去辦點事”，
身形一閃，就融入了黑暗世界的陰影裡，溜得飛快。
……
舊金山，小玉學校門口。
放學鈴剛響，學生們像出籠的小鳥湧出來。
李維掐著點，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陰影裡浮了出來，正好撞見背著書包、哼著歌往外走的小玉。
“嘿！小玉！”李維裝作一臉驚喜，自然地迎上去。
“李維？！”小玉眼睛一亮，蹦跳著跑過來，
“哇！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辦點事，正好想遇到你在這上學，”李維笑得毫無破綻，順手接過小玉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