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酒桌上。
杯盞相碰的脆響混著酒水彌漫開來,酒過三巡,臉頰微微泛紅、發燙的四人,逐漸卸下了心底的枷鎖和拘謹。
燕鳶先是開口,說起她在燕府那些年的經曆。
林默語和阿福細細傾聽,偶爾插科打諢。
說過去,談現在,展望未來。
絮絮叨叨的聲音從不間歇,滿是熟人間的鬆弛。
四人行,必有一落單。
霍千刃好似是多餘的那個,不過他並不這麼覺得,反而笑得一臉癡漢,目光自始至終落在阿福身上,欲言又止。
廂房之內其樂融融。
忽然,燕鳶端起酒杯歎了口氣:“要是當年我資質能好一點,我娘也不至於總對著我唉聲歎氣,更不會看我時帶著那股嫌棄……我也不至於……哎……”
阿福好似想起來某些不好的回憶,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眉宇間染上幾分愁容,悶聲附和:“是啊。可資質這東西是娘胎裡帶的,天生的定數,想改也改不了啊。”
這話剛落,林默語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方才還飄著的思緒猛地落定,那年在《靈植大全》上瞥見的“洗髓草”三個字驟然清晰。
他抬眼看向兩人,眼底帶著篤定:“未必不能。”
見燕鳶和阿福滿臉詫異,林默語放下酒杯解釋:“我曾在一本靈植書籍上見過記載,洗髓草或許能助益資質。隻是它的下落,得去月輝穀一趟才能確認。”
“洗髓草?!”燕鳶猛地直起身,阿福頁湊了過來,兩人眼中瞬間燃起光亮,滿是難以置信的期待。
可當“月輝穀”三個字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那點光亮又倏地暗了下去。
燕鳶眉頭緊鎖,語氣沉了下來:“月輝穀……隻聽過這個名字,誰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傳聞是毒丹王林氏一族的居所,他們速來避世,外人根本找不到門路。”
阿福猛地瞪圓雙眼,視線在林默語臉上來回掃過,心中驚濤駭浪——姓林,林默語也是姓林,而且好友性格不是無的放矢,她隻怕是知道月輝穀的位置所在,難道是林氏一族的人?
這話堵在喉嚨口沒敢說出口,隻張了張嘴,眼神裡全是探究。
要知道早些年林氏一族的風采,遠超八大世家。
隻可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種種緣故之下,最終退出世人的視野。
林默語將阿福的反應看在眼裡,迎著她的目光,平靜地點了點頭。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燕鳶看著阿福半天要說不說的模樣,又瞧了瞧林默語諱莫如深的神情,忍不住皺著眉追問。
林默語沒有回答,隻是舉起盛著‘醉流霞’的酒壺,給燕鳶的酒杯滿上。
“明日事明日說,今日我們就負責喝酒!賺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能安安穩穩地享受享受,接著吃,接著喝,接著聊!”
燕鳶見兩人都未鬆口,便也不追問,乾脆端起酒杯碰了上去,歡快的叫道:“來。”
三人重新熱絡起來,筷子夾著菜,酒杯碰著杯,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記憶都拋之腦後,隻儘情享受著眼前的酒肉與熱鬨。
——明日的事,自由明日來應付。
關今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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