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緊緊擁著瀾月,一個熾熱卻可恥的東西,在她潔白如玉的雙腿間蹭了蹭。
“你若再不放手,本宮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瀾月羞憤交加,咬牙切齒道。
錢安聞此威脅,卻輕笑出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真的好香啊~”
瀾月隻覺那氣息令自己敏感的身子微微一顫,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她抬眼看向錢安,儘管聖泉水恢複了他幾分中年模樣,但人顏色的底子就放在那裡,老的時候不好看,年輕的時候又能好看到哪裡去,醜陋的麵容讓她瞬間沒了興致,厭惡感湧上心頭。
她恨不得一嘴咬斷這人的脖頸。
敵強她弱。
隻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們黑鮫人一族,最擅長的手段就是迷惑對手。
瀾月放鬆身心,不露出半分異常,佯裝緩和下去,輕聲說道:“你真這麼覺得?”
“自然,強扭的瓜不甜,這事還是講究你情我願。”
錢安見瀾月態度轉變,大喜過望,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嘴裡嘟囔著一些露骨的情話。
“那你先放開我,你這麼用力扭著我的手腕,好疼啊。”聲音軟糯,帶著絲絲委屈與示弱,與她此時任人宰割的姿勢相吻合。
這話聽得錢安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瞬間酥麻。
手一鬆,瀾月那皓白如霜雪的手腕便從他掌心滑落。
緊接著,她欺身而上,柔軟的手腕順勢勾住錢安的脖頸。
錢安渾身猛地一僵,脖頸處傳來的陌生觸感,儘管很舒服,可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戒心四起,肌肉下意識緊繃,眼神裡滿是警惕,死死盯著瀾月的一舉一動,一旦她有任何不利於他的舉動。
——他就殺了她。
儘管屍體的味道不如活體,但誰讓她不聽話。
瀾月微微仰頭,將頭緩緩湊近錢安的脖頸。
二人脖頸相交。
都將各自最脆弱的地方朝向對方。
這份信任,讓錢安微微放鬆了點警惕,但也隻是僅僅一點。
就在這時,一根溫熱且靈活的條狀物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向下,輕輕舔上了他的喉結,酥麻之感從喉結處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輕顫,不自覺地吞咽口水。
身體上的愉悅,讓他的警惕之心又降低了許多。
加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原本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眼中的戒備之色也慢慢褪去,周身的肌肉不再僵硬,開始鬆懈下來。
這種感覺真的,妙哉!他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化在這溫柔鄉裡,所有的警惕在這旖旎的氛圍裡煙消雲散。
可就在他徹底放鬆的瞬間,俯在他脖頸處的那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毫無征兆地扭曲,變形,肌膚的潔白瞬速褪去,青綠色爬滿全身,一塊塊青色的鱗片逐漸顯現,五官急劇拉長,眨眼就變成了一張巨大醜陋的怪物臉。
空氣中突然飄來一股無法忽視的腐臭味,強勢地鑽進了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