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皇帝親臨國師府,已然過去了好些日子。
春日的暖意愈發濃烈,曾經星星點點的綠芽,如今已肆意舒展,變得愈發蔥鬱。
街頭巷尾,繁花似錦,桃李爭豔,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彌漫著醉人的芬芳,處處彰顯著盎然的生機。
國師府內,景致同樣明媚。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然而……這般美好的春日盛景,卻未能舒緩鐘離煜內心急躁分毫。
“到底還要等到何時!”鐘離煜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焦躁,低聲再次詢問。
鬥蛐蛐的常長老緩緩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瞥了鐘離煜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皇上不急太監急。所以,你急什麼?”他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救皇後壓根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和眼前鬥蛐蛐的樂趣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聽到這話,鐘離煜的情緒瞬間爆發,憤怒給了他勇氣,一把奪過常長老手中的草棍,氣憤的扔在地上:“皇後被妖邪纏身,多拖一日救多一分危險!”他的聲音激動,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
“皇上將此事托付於我們,你怎能如此拖延?當初答應皇上時的信誓旦旦,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嗎?”
他語速極快,胸腔劇烈起伏,滿臉漲得通紅。
常長老聽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耐煩:【龍生龍,鳳生鳳,鐘離子的兒子會衝動。】
真是和他老子如出一轍。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冷冷地開口:“怎麼,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有些事,彆光用耳朵聽,言語就像這漫天的飛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所聽到的,不過是彆人想讓你聽到的。”
常佞伸手食指,點了點鐘離煜的腦子:“凡事多往這兒去琢磨琢磨。”
常長老說完,便又低下頭,準備繼續逗弄蛐蛐,然而……當他再次看向蛐蛐罐時,才發現原本原本相鬥正酣的兩隻蛐蛐——一公一母,不知何時已停止了爭鬥,正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見此一幕,常佞輕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幾分無奈與釋然,將灌口朝下傾斜。
兩隻蛐蛐落在青青草地上。
一蹦一跳的鑽進了附近茂密的灌木叢。
常佞望著蛐蛐消失的地方,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抬頭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罷了,罷了,今天晚上吧。”
鐘離煜聽聞常長老鬆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追問:“今晚具體怎麼做?”
常長老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彆問那麼多,晚上自然有安排。"
說罷,便轉身背著手,慢悠悠地離開了。
隻留下被數落了一頓,聽不懂話的鐘離煜,在莫名其妙中。
直至常長老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徹底看不到,他收回視線,暗自思考:【管他講的什麼呢,目的達到就成,幫了皇後,就是幫皇上,幫了皇上,就是幫了國本……總之這件事處理完,他肯定能沾染上一點國運,有了國運的推波助瀾,他築基隻是時間的問題。】
斐翊,我絕對不比你差!
要不是此地靈氣稀薄,隻怕他早築基了,這般想著,越發覺得自己前途不可限量,而斐翊被他甩至身後,隻是遲早的事情。
鬥誌昂揚的籌備東西,今晚乾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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