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禦劍難停,坤寧宮頂攔腰斬斷。
刹那間,磚石崩裂,瓦礫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主殿內的眾人本能的抬手遮擋,躲避著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待塵埃稍稍落定,人們隻覺頭頂一陣涼意襲來,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巍峨莊重的坤寧宮主殿,就這麼禿了頂。
他們知道世間有仙,也知仙人手段了得,但當真正目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歎,恐懼,敬畏,不知所措……複雜的情緒交織。
屋頂消失的震驚還未消散,眾人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一個嚴重的事實:如果被他們圍攻的男子,或者男子懷中的皇後,對他們起了殺心,解決他們這一群爛魚爛蝦,隻需動動小指頭就能處理掉。
而現在他們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
是他們的仁慈。
所有守衛手裡攥得死緊的刀,或者槍,正一點點往下滑。
有個年輕的守衛,雙腿止不住地大戰,欲望之火,被清冷的月光澆滅,他臉色瞬間煞白小聲嘟囔:“他可是修仙者啊,咱怎敢……怎敢與他為敵!”
這話雖輕,卻如一顆石頭投入心湖,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而一人除外,這話傳到李清川的耳中,宛如火星掉入火藥桶。
“孬種!”李清川暴喝一聲。
隻見他猛地轉身,伸手一把奪過身旁一名守衛手中的長槍,緊接著,他腰身一擰,借助轉體的力量,將長槍狠狠擲出。
長槍裹挾著呼呼風聲,如一道銀色閃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射而出。
首當其衝的年輕守衛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胸口一涼,槍尖已透體而過。
可長槍去勢未減,瞬間又穿透了他身後一人。
就這樣長槍如死神的鐮刀,一路“收割”,將擋在這條直線上的人挨個洞穿,就像串肉串一般,一個接一個,鮮血順著槍杠不斷滴落,在空中拉出一條血線。
隨著一沉悶的巨響,長槍帶著被串起的十幾人,深深地釘在了大殿的粗壯柱子上。
被綁在長槍上的人,有的已經沒了氣息,身體軟綿綿地垂著;有的還在痛苦掙紮,手腳抽搐,發出微弱的呻吟;
場麵既血腥,又殘忍,又驚悚。
他們為他衝鋒陷陣,不顧生死,而他回報他們的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視他們如螻蟻,抬手一槍,十幾條鮮活的生命瞬間消逝。
他們都是家族的頂梁柱,好男兒。
有人在沉默中爆發,怒目圓睜,衝著川王嘶吼道:“我們願意為家國戰死,為了家族榮耀而亡,卻絕不願意在這裡死的不明不白。”
有人默默落淚,手中的兵器再也拿不住,無力地垂落。
有人高聲附和,心中滿腔怒火。
有人沉默中死亡,眼神空洞又絕望,質問命運為何如此不公。
……
無論每個人是何反應,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個人價值的體現。
誰都希望自己的死是有價值的。
他們想要的,李清川注定給不了,因為他不懂,躺著死、站著死、橫著死、豎著死……結果不都一樣,同樣是死。
他笑他們可笑至極:“一群廢物,誰若再敢退縮,這就是下場!”
然而,他的威脅並未起到作用,反而讓眾人更加憤怒。
這是坤寧宮現場破壞的罪魁禍首林默語,騎著……隔,應該說禦·愛馬仕·靈犀刀歸來,禦刀她會了,隻不過她心靈手巧,不走尋常路,在刀的屁股後麵,加了一個推動力。
也就是馬達。
相當於彆人禦劍是騎自行車,她禦刀是開著小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