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每次和你說話我都懷疑你修的不是刀,是嘴上功夫,不過我這境界能有今天,可沒少是被你刺激的。
行,不扯這些,我問你,你賭還是不賭?”
“賭!但你底注還要加。”
雲逸挑眉,“你還挺貪心,行,我再加上一瓶養劍靈液。”
“再加!”
“……差不多得了啊!兩瓶養劍靈液可是花了我好大功夫搞到的,你還想再加沒有。”
“彆這麼小家子氣,我知道你有四瓶,我也不要多,你拿出三瓶就可以,再隨意添個其他寶貝東西。”南宮烈風右手置於頭下,左手勾著酒壺,一晃一晃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你仔細想想,那小子你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而我這個才來幾天,我也就教授了她一天課程,怎麼看都是你贏,你添彩頭,也隻是為了讓我感覺更刺激而已。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南宮烈風說的很有道理。
雲逸卻遲疑了:【他會這麼好心?】
“怎麼不吭聲了?”南宮烈風見雲逸遲遲不應下,笑意變得怪怪的,刺激道:“該不會心裡也犯嘀咕,覺得自己教出來的那弟子,壓根就上不了台麵吧?我看你之前信誓旦旦的樣子,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你不僅劍術厲害,合著嘴上的功夫也不弱。”
雲逸被南宮烈風三番兩次,又高又毒的聲音轟炸,激得臉色一沉,但還是經曆了再三思忖後,開口:“好,我就再添一瓶養劍靈液和入劍塚的機會。”
“死人的東西你也用來下賭?”
“是先賢。”他強調道。
“先賢又如何,還不是這條路上的失敗者,他們的東西能好到哪裡去,晦氣!你一個劍修的劍塚,給我刀修有何用?換一個,換一個。”
“誰說劍修的劍塚就隻有劍,那是淩虛宗數代天驕遺留之物,萬物皆有可能。”
南宮烈風還想再討價還價,這時,比武場那邊有了要動手的跡象,猶豫片刻,最終鬆了口"行吧,行吧,空手套白狼,你最在行。"
雲逸:“……!!!”目的達到,但他這話真難聽,說的他三瓶養劍靈液不是啥稀罕物似的。
此時演武場上,林默語與孫啟陽的比鬥一觸即發。
孫啟陽率先出招,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向林默語刺去。
他腳步靈動,身形變幻,時而左刺,時而右挑,劍招花哨繁複,令人目不暇接。
一時間,隻見劍光閃爍不斷,劍風呼呼作響。
而另一邊,林默語則沒有過多動作,神色冷峻,麵對孫啟陽眼花繚亂的攻擊,她雙腿邁開,紮了個標準的馬步。
底盤要穩,出招要狠,反應要快。
掄起靈犀刀,自上而下猛地劈出,恰似開山巨斧,氣勢磅礴。
刀風呼嘯。
誰都不看好這樸實無華的一刀。
是個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孫啟陽的劍技領先好幾個層次。
而那女修還在第一步,第一個基礎招式,劈。
接下來的比鬥,想都不用想,誰輸誰勝。
就在有的人不忍直視,選擇捂住雙眼,聆聽內心滴血的聲音。
耳邊卻響起了沸騰的嘩然聲。
“鐺”的一聲巨響。
這不被人看好的一刀,竟然將孫啟陽那眼花繚亂的劍影,劈開一道缺口。
刀與劍碰撞,火花四濺。
孫啟陽隻覺拿劍的手臂劇烈一震,手臂發麻,虎口好似被撕裂開了一般,生疼,手中的長劍,險些因為意料之外的巨力,脫手飛出。
孫啟陽眼神一凜,不敢再小瞧林默語,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靈力,身形一轉,長劍在空中劃過詭異弧度,再次攻來。
這一次,他劍招更加刁鑽,角度奇特,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