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高高掄起手臂。
伴隨著風聲呼嘯,那根扁擔直衝蘇清芷狠狠劈了下去!
“清芷小心!!”
一聲驚呼劃破空氣。
原來是沈存濮見狀急忙開口大喊。
在千鈞一發之際,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推開了身邊的蘇清芷。
蘇清芷身子一斜重重摔在泥土地上。
還未來得及起身,眼睜睜看著情緒已經徹底失控的沈知聿再一次高舉扁擔,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哥哥狠狠砸下!
“砰——!”
沉重的擊打聲震耳欲聾。
木棒砸在人身上的悶響頓時回蕩在整個院子裡。
“咳……!”
伴隨著咳聲,一道血跡從沈存濮口中噴出。
原本就身形瘦弱的沈存濮,被這一下重擊狠狠砸中,頓時張開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泥土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站在旁邊的朱秀琴張嘴想要尖叫。
可那聲音卻仿佛堵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隻能睜大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一幕。
此時的沈知聿還高舉著扁擔,手僵在半空,眼神錯愕。
整個院子刹那間安靜得出奇。
隻剩沈存濮沉重、斷斷續續地喘息著。
呼出的氣息裡混著淡淡的血腥味。
不遠處站著的蘇清芷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地上的那片血跡。
下一秒,她立刻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扶住已經倒下的沈存濮。
“你沒事吧?快醒醒啊!”
“咳咳!沒……沒事。”
沈存濮邊咳邊喘,說話斷斷續續地卡在喉嚨裡。
“你彆嚇我老公……”
蘇清芷一邊緊緊抱著他消瘦的身體,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比誰都清楚,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全都是因為她!
這個男人本就辛苦了一整天,乾了一天的體力活,身子早已疲憊不堪,
此刻的一張臉卻白得幾乎沒有絲毫血色。
他吃力地搖了搖頭。
隨即抬起有些顫抖的手,緩緩抬起來替蘇清芷抹去臉上滑落的眼淚,柔聲地說著,“我……沒關係的。你不要害怕,不要哭。”
旁邊的沈知聿看著眼前這一幕,訕訕地開口。
“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啥……隻是一下而已嘛,又死不了,搞那麼悲情乾嘛?”
終於緩過勁來的沈知聿臉色陰沉了下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抬起頭盯著眼前人。
朱秀琴這時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才這一場確實知聿下手重了些。老大,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回頭彆忘了好好管教你那媳婦。”
蘇清芷一直都知道這對母子為人蠻橫無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無賴到這個地步!
居然還敢動手打她的丈夫?
她上輩子可是度假村的高級管家,統領著上百號員工。
什麼樣難以對付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馴馬的時候,更是連幾根馬鞭都被她抽斷。
越想越覺得胸口湧上一陣熱血,心中早已下定決心不能再忍!
這麼想著,她下意識摸了一把口袋,發現那熟悉的鼓脹感還在。
她輕輕從口袋中抽出那一根物件,掌心傳來久違的手感。
那是條長馬鞭,正靜靜地躺在她手中。
皮革表麵平滑卻極富韌。
正是當年她在海邊度假村巡查馬場、親自馴馬時,貼身佩戴的那一根,是她的得意“武器”。
“老公,你先在這歇口氣,我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