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瀾見丈夫被頂得啞口無言,立刻跳出來幫腔。
蘇清芷猛地跨上前一步,氣勢逼人,手指幾乎點到了柳悅瀾的鼻尖。
“我是不是女同誌,和講道理有沒有關係?你們造謠生事,顛倒黑白,我站出來講真話,就是不守規矩?那你倒是說說,誰給了你們擅自闖入他人住所的權力?誰允許你們在這兒指手畫腳、顛倒是非的?”
“哦?老大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了,你是不信首長的話?還是打心底覺得女人天生就該閉嘴,隻能安安分分地當個擺設,不能有半點自己的聲音?”
這話一出,柳悅瀾頓時慌了神。
她慌忙一把抓住方友明的手臂,聲音帶著急切與委屈。
“蘇清芷,你彆亂講啊,我真的沒那意思,你可彆冤枉我!”
蘇清芷輕笑一聲。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從江城一路跟到關石溝,從李宏的媳婦,搖身一變成了方副連長的夫人。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嘴甜會裝可憐?”
“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都該學你閉嘴,低頭,隻會一味的討好順從,靠出賣尊嚴換點好處?”
柳悅瀾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眶迅速泛紅,尖叫著就要撲上去。
“蘇清芷,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跟李宏不清不楚,背地裡勾勾搭搭,現在倒打一耙,想往我頭上潑臟水?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讓你再胡說!”
她還沒撲近,蘇清芷早已抄起炕邊那隻剛剛塞過她嘴的臭襪子,手腕一揚,啪的一聲,狠狠甩在她臉上。
那股刺鼻的酸臭味瞬間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撕我嘴?”
蘇清芷冷笑一聲,語氣輕蔑至極。
“憑你?還是憑你這張剛剛被臭襪子堵過、到現在都還帶著餿味的臭嘴?”
“柳悅瀾,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沒人知道?其實隨便找個人一查,你那些破事就清清楚楚擺在那兒。你以為真能靠幾句謊話,把臟水全都潑到我頭上?”
“夠了!”
方友明猛然站起身,臉色鐵青,怒聲喝道。
“蘇清芷同誌,你彆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現場發生的情況,是個人問題,不是讓你在這兒借題發揮,人身攻擊!你這樣隻會讓人更加懷疑,你是不是心虛,是不是真有什麼東西想藏?”
他聲音洪亮,試圖鎮住場麵,可眼神卻不自覺地閃躲了一下。
他已經從柳悅瀾劇烈的反應中察覺到,蘇清芷所說的那些事,恐怕並非空穴來風。
可這層傷疤一旦揭開,他的臉麵、地位、聲譽都將毀於一旦。
所以他絕不能認。
蘇清芷冷冷地看著他。
“怎麼?方副廠長怕了?你緊張什麼?做人,得敢作敢當。既然當初願意娶你老婆,那她的那些事,你不就早該有心理準備?難道現在反倒因為她的過去,嫌棄她、不敢認了?”
“還是說,你隻允許自己翻篇,卻不準彆人提?方副連長,這公平嗎?”
沈知昱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一凝。
原來她竟有這樣的一麵,犀利、清醒、不畏強權。
“你!你血口噴人!”
柳悅瀾被蘇清芷的話逼得退無可退,臉色由白轉青,手指哆嗦著指著蘇清芷。
“你……你根本就是在報複我!嫉妒我過得好!所以才編出這些話來毀我!我不信你!沒人會信你!”
“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