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常喜立刻立正敬禮。
緊接著,他轉身招呼幾名戰士。
“快,把人抬回去,小心點,彆碰著傷口!”
張琴一聽他們要走,頓時急了,連忙上前一步。
“朱科長,朱科長,我能不能……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她臉色蒼白,語氣裡滿是擔憂。
“那個壞人還沒抓到。我和我兒子現在孤零零住在窯洞裡,夜裡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我們……我們實在害怕啊,萬一那壞人再來……”
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幾乎要哭出來。
朱科長聞言,低頭沉思片刻。
他深知眼前這母子倆是重要證人。
若再出意外,不僅案件難以查清,更會影響廠屬院的穩定。
於是,他果斷下令。
“常喜!”
“到!”
常喜轉身立正。
“你再調三名戰士過來,專門留下來保護張琴和她兒子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擅離崗位。”
“是!保證完成任務!”
常喜鏗鏘有力地答道。
可張琴還沒完。
她站在原地,眼神閃爍不定,聲音顫抖著又說。
“我……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廠區。我不在,那筆彩禮錢怕是拿不回來。那可是好幾百塊啊,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方友明拳頭瞬間握得咯咯直響,臉上卻強行擠出一絲僵硬的笑。
“行,胡嬸,您彆急,回去我就把錢給您。一分都不會少,您放心。”
張琴心頭一鬆,趕緊跟在朱科長後頭,急匆匆地往外走。
圍觀的村民們三三兩兩地站著,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隻有最早到場的幾個人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們湊在一堆,躲在人群後頭,縮著脖子小聲議論起來。
“嘖嘖,這柳悅瀾也太狠了吧?為了錢連親家母都敢欺負?”
“可不是嘛,聽說她連朱科長都敢當麵頂撞,膽子大得很。”
“廠屬又怎樣?廠屬就能胡作非為?”
大夥兒根本沒去想真正的黑手是誰,一口咬定是柳悅瀾乾的。
柳悅瀾聽見四周傳來的閒言碎語,一股熱血猛地衝上頭頂。
“我可是廠屬!你們再敢亂說,是要被處理的!”
前麵走著的朱科長聽見這話,腳步猛地一頓。
他回過身,冷冷瞪向方友明。
“友明,群眾信任我們,才讓我們穿上這身衣服,不是用來仗勢欺人的!”
方友明被這麼一說,臉都青了。
他猛地拽過柳悅瀾的手臂,在她耳邊低吼。
“給我閉嘴!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然後他轉過身,麵向村民們,語氣竭力緩和了些。
“柳同誌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心情有些焦躁,說話衝了些,我替她給大家賠個不是,對不住了。請大家多多包涵,彆往心裡去。”
村民們都覺得方友明是個有禮數的人。
現在娶了個這麼脾氣火爆的女人,個個都在心裡替他不值。
一位大娘甚至上前拉著柳悅瀾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
“閨女,你能嫁給方同誌是福氣。以後安分過日子,彆再惹事。婚姻是過日子,不是比誰嗓門大啊。”
柳悅瀾眉頭緊皺,剛想甩開她的手回嘴辯解,又被方友明狠狠拉了一把。
耳邊再次響起低沉的警告。
“閉嘴!彆再說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拿方友明沒辦法。
最終把所有怨氣都算到了蘇清芷和沈知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