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空氣突然凝固,她後背開始出汗,剛才的恐懼感,此時又爬上全身。
男人的目光,不像看人,像試探著一隻獵物,從上而下地打量。
接著,傅文翰從大衣裡拿出了一些醫用工具——針管、手術刀和其他令人生畏的器械。
她真的開始害怕了。
他動作緩慢而有序地將它們擺放在茶幾上,越是漫不經心,越是讓許淼嚇破膽。
許淼嚇得身子貼在門上,“你…你要做什麼?”
“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傅文翰頭也不抬地,繼續整理著那些冷冽鋒利的工具,“之前不是很豪爽地說‘不用負責’的嗎?”
“我說的‘不用負責’,不是這個意思……”
許淼的聲音裡透著哭腔,傅文翰卻站起身子,向她步步逼近。
傅文翰用手捏著她的下巴,柔滑的觸感從傅文翰指尖傳來,他眼裡閃過一瞬的恍惚,但很快消去。
“來不及了,這裡隔音很好的。”
那張俊俏的臉,此時覆上了一層陰森。
“你出個價!”許淼顫聲道,“多少錢都行,放過我吧!”
聽到這話,傅文翰忍俊不禁。
他嗤笑起來,表情倒是比剛才柔和幾分。
“下次還敢約嗎?”
許淼被他整不明白了。
傅文翰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留下了一個紅印,然後用指尖輕撫了撫。
“抱歉,手重了點。約你的不是我,是我弟。他拿我的照片當頭像釣你的。”
傅文翰是南城一院的婦科醫生,想起最近來看診的女孩子,有好多亂搞男女關係,直到染病了才後悔莫及。
所以他才想著來一趟,把人教訓一頓,唬她一下,要是她以後不敢再亂來了,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說完,傅文翰身子向後退了退,許淼仍然被嚇得一哆嗦。
看她像個受驚的小貓一樣,傅文翰冷哼了一聲,“我勸你,這種不用人負責的麵基,以後彆約了。剛才隻是給你個教訓。”
傅文翰邊說,邊收起了那些工具,邊一副要走的模樣,徑直向門口走去。
“要是遇到了有艾滋、梅毒的,可是要命的。”
走到許淼身側時,他眼神淩厲地睨著她,嚴肅地說道。
他的身材高大,那張精致帥氣的臉近距離對著她說教,讓她臉紅發燙。
許淼總算明白了,對方這麼做,是在提醒她,應該是個好人。
這次沒遇到危險,遇到他這樣的正人君子,算她幸運,下次可不一定了。
下次?她還會有下次嗎?
她肯定不敢再約了。
隻能把第一次給範三爺了。
腦海裡一浮現出範三爺那張嘴臉,許淼的手便無意識地抓住了傅文翰要開門的手。
傅文翰眉頭一蹙,扭頭看她。
卻對上了她有點炙熱的視線。
“我沒有那些病,我可以證明。”
傅文翰眉頭蹙得更緊了,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他是這意思嗎?
“我有絕症,沒談過戀愛,我不想到死還是雛。你能幫幫我嗎?”
許淼的手微微顫抖,她翻出手機,解鎖屏幕後找到了那張存儲已久的照片。
她遞給傅文翰,“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