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南適時開口,堵了謝清時的後路。
看到對麵的人一臉憋屈,帶著奶膘的小臉氣得通紅,表情生動有趣,他輕笑出聲。
謝清時心裡本來就十分不滿,他也不傻,知道裴硯南在故意為難自己。
在聽到裴硯南的笑聲後,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就更炸毛了,可偏偏老媽在場,他也不能發泄,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出不去下不來。
所以在這之後的用餐時間,他都咬牙切齒地吃著麵前的食物,仿佛是在嚼著欺負自己的裴硯南。
……
車上,顧琛心疼地抱著燒得不省人事的秦予安,摘下了他臉上戴著的口罩。
饒是做了心理準備,可在看到他臉色那麼蒼白憔悴,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時,還是痛得呼吸一滯。
顧琛感覺,他的心就像被一根透明的絲線捆著,然後絲線慢慢的,慢慢的勒緊,讓他趨向窒息。
他隻得用力將秦予安攬緊來緩解自己的撕心裂肺,可懷裡的秦予安卻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嚇得顧琛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這時,他才察覺到秦予安的左手總是虛搭著,即使昏迷了也不放鬆下來。
他惴惴不安地將秦予安的手從外套下抽出,果然受了傷。
因為耽擱了些時間,他手心的燙傷已經起了水泡,大麵積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想到自己剛才一定是碰到了他的手,顧琛覺得自己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麻木苦澀地拿出手機,給家裡的醫生又發了消息,“再準備些燙傷藥品”。
……
秦予安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陷柔軟的床上,右手打著點滴,左手燙傷也抹了藥膏,冰冰涼涼的。
他怔怔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沒過多久又恢複了那副輕佻,無所謂的模樣。
“不知被哪個好心人撿回了家。”
他輕聲笑了出來,隨後轉頭觀察周圍的環境,是典型的歐式風格,淡淡的家具布局把原有的空間淨化,含蓄地表現出主人家的氣質和內涵。
黑白色係的經典設計,有著深層之感,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精致雕花點綴的深紅色土耳其織錦,簡約而不簡單。
柔和的月光從窗子斜照到厚重的灰色地毯和扶手椅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此時,門外的顧琛還在和醫生確定他的情況,聽到屋裡有陣悶哼聲急忙大步走進去。
在看到秦予安已經醒來,並伸手去夠床邊的水杯時,一直陰雲密布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是要喝水是嗎?”
顧琛輕言細語地說道,將床上的枕頭墊在秦予安的身後,拿起床頭邊的水就要喂他。
秦予安似乎是渴急了,也沒在意他這麼周到細微的舉動,就著顧琛的手將杯子裡的溫水喝了個乾淨,他火炙般的喉嚨才終於舒服了些。
“可以再要一杯嗎?”
秦予安喝完後抬起腦袋,眼睛亮亮的看著顧琛,聲音還有些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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