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留下來感謝一下這位先生,畢竟他幫你把朋友送了回來。”
看到裴硯南衝顧琛玩味地笑著,謝清時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些貓膩,可顧忌著秦予安的身體,他沒有多想,攬著身旁人就要回公寓。
“等等。”
此刻,顧琛突然伸手攔住了兩人的路,在看了看秦予安後他盯著謝清時冷冷開口,還是常年沒有溫度的語氣。
“這是醫生給他開的藥,有燙傷藥也有退燒藥,裡麵都標明了怎麼吃,吃多少。”
顧琛從助理手中接過藥後遞給謝清時,緊接著繼續不放心地叮囑著。
“他的手不能沾水,四到六個小時塗次藥。”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幫他換下藥,如果三天後他的手還不見輕,一定去醫院看看。”
“還有,晚上留意一下他會不會再燒起來,醫生說可能會反複。”
顧琛掩蓋起眉宇間的愁緒,快速說完後就收回了手。
他當然還有很多想說的,也非常放心不下,他怕謝清時毛手毛腳地換藥時弄疼秦予安,也很怕半夜秦予安燒起來卻不知情。
可是現在的他對秦予安來說就是個需要防備的陌生人,自己表現的太過在意,隻會適得其反。
但喜歡是自由意誌的沉淪,洶湧熾熱的愛意又怎能因為克製而輕易掩蓋?
聽完他的囑托,謝清時聽話地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便邁開步子朝屋內走去。
“彆看了,人都走遠了,去喝一杯?”
顧琛聽出了弦外之音,但也懶得和身旁的人計較,收回視線後抬腳上了車。
裴硯南看到他這副舍不得的模樣,輕聲笑了笑,緊接著也跟著坐了進去。
……
夜色酒吧
兩個容貌絕佳,氣度非凡的人坐在豪華包間,一位霸氣側漏,一位溫文爾雅。
上酒時,饒是受過專業培訓的服務員也還是被兩人的外表和氣場驚豔到,端著托盤的手都激動地抖了起來。
裴硯南拿起桌上倒好的酒,抬手抿了一口酒,感受到香醇的液體攸然劃過舌尖,潤潤的過喉,他不禁眯上了眼,緩緩開口。
“今天傍晚跟在秦予安身後的人是你吧?”
他眉目間盛滿了笑意,聲音低吟,嘴角上溢著醉染的微笑。
可對麵的顧琛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後靠在椅背上,骨節分明的指尖輕敲著酒杯,發出清脆婉轉的響聲,隱隱能看出來手背上的脈絡和青筋。
過了一會兒,他悠悠開口,側臉淡漠,深邃的眼眸,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迷人的色澤。
“是我,你們去查監控了。”
“不愧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就是聰明。”
裴硯南笑得溫和,聲音清冷冷的如山泉流動,眉梢間都是淺淺的笑意。
可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神色慢慢沉下去,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
“原來你一直喜歡的人是秦家小少爺,真是自討苦吃。”
歎了一口氣後,裴硯南硬著頭皮開口,目光閃動間,透著若隱若現的擔憂之意。
“秦予安那樣的人,表麵上是個浪蕩公子,可實際上,他的心冷漠疏離,對誰都會衡量出個安全距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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