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利益至上,豪門就是如此薄涼。
對秦家的失望就如同酷寒天裡喝冰水,從咽喉涼到胃,再蔓延至全身,慢慢地連那顆火熱的心也沒了熱乎氣兒。
管家慢慢將秦予安從地上扶起來,小心翼翼避開他後背上的傷。
看到管家的手出現了幾股血痕,秦予安用儘全身力氣將他的手捧起,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
“謝謝您,到底還是連累您了。”
他虛弱地開口,眸子怔怔看著管家手心裡的傷,滿是內疚。
“對不起,我食言了,可我不能認錯,我不能對不起外祖一家,更不能對不起我自己。”
秦予安強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目光灼灼地盯著管家,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
此刻,他臉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額前的碎發,一綹一綹地緊貼在臉龐,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是在水中浸泡過一樣,而緊咬著的嘴唇更是早已滲出血痕。
待他說完,保鏢就架著他朝祠堂走去,臨走前似乎是動了惻隱之心,將秦予安的手機偷偷塞給了管家。
“我們隻能做到這裡了,您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救救小少爺。”
他們兩個雖然時常被秦予安耍的團團轉,但是也沒真想要了他的命。
管家在接過手機後首先想到了謝父謝母,此事,可能隻有謝氏夫婦出麵才有轉機。
……
這邊,謝清時和裴硯南去酒店取過行李後,兩人相伴回了公寓。
二樓
“這個房間你不能住,這是給阿予留的,旁邊這個是我的房間。除此之外,你看上哪個房間都行,想住廁所我都答應。”
謝清時在前麵走著,用手給他指著兩個已經有主的地盤。
“你不是說秦予安不會回來了嗎?”
裴硯南立身站在謝清時身後,話語中有點犯酸,但麵上沒有顯露。
他倒不是非得跟秦予安過不去,主要是秦予安那個房間離謝清時是最近的。
聽到裴硯南這麼說,謝清時給他了個白眼,及拉著拖鞋開口。
“我從買這套公寓的時候就特地給阿予留了個房間,他想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
“你彆打這間屋子的主意,就算你隻在這邊住一陣子,我也不可能妥協。”
謝清時那張稚氣奶奶的臉上神色凝重,透徹清亮的杏眸閃爍著堅定。
明明個頭才到自己肩膀,可偏偏說出來的話那麼有氣勢,言語中帶著不容商量。
不過在聽到謝清時說的“隻住一陣子”,他那張儒雅溫和的臉上帶了些心虛,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剛通知老宅的下人,翻修老宅的計劃可以先暫緩實施。
“好,我換個地方住。”
裴硯南見好就收,將話題扯開,主要是他也明白謝清時是不會讓步的,自己要是再堅持下去,說不定最後就隻能住衛生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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