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眼梢微紅,暴戾如斯,赤紅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他一身威壓,宛如來自修羅場的鬼吏,眼裡的森寒嗜血壓都壓不住。
“你在威脅我?”
秦盛瞳孔驟然一縮,雙目凹陷下去,瘋狂惡毒的目光如寒針似的盯著顧琛。
“沒錯,就是在威脅您。想必今天秦總婚禮的事情已經讓秦氏財團股票縮水,受了影響,您確定還能經受一波嗎?”
顧琛嘴角閃過一抹冷笑,語無波瀾地開口。
兩人相互對峙著,誰也不肯相讓,看到場麵僵持不下,管家急得走上前,在秦盛耳邊輕聲提醒。
“是顧家的人。”
聞此,秦盛那張刻薄陰鷙的麵上有了些波動,眸中閃過一絲顧慮。
按理說,各個世家豪門的子弟他都見過,不可能不認識麵前的人。既是顧家的,那便隻能是他。
想到他的身份,秦盛不禁有些顧忌。
七年前,京都曆經金融危機,商界動蕩,資金鏈斷裂,各個家族損失慘重,連秦家都不可避免地遭受了重創,可顧氏集團卻在其中獨善其身,毫發無損。
聽說就是顧修遠遠在國外的孫子隱於幕後,運籌帷幄,最可怕的是當時他才二十歲。
秦盛瞬間擰緊眉心,他可算得上京都世家三代裡最為卓絕的後輩,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他上不了台麵的孫子有牽扯?
“放他們走。”
在衡量利弊後,他語含憤恨地開口。
因為太過憤怒,他目眥欲裂,乾枯瘦癟的臉憋得通紅,雙眉緊緊擰到一起。
“對了,今天的事我勢必會為小少爺討個說法,所以晚輩今後會再次登門拜訪,還請秦老爺子時刻準備著。”
顧琛抬腳經過,眸中泛寒,眼神內的煞氣如幽黑的潭水,深不見底。
那句話的最後幾個字極其清晰,又極其陰冷,散發出一股針芒般的狠戾,還彌漫著殺意。
說完後,他昂首闊步地向外走去。
這時,裴硯南帶著謝清時也匆匆趕到了秦家,看到滿院打鬥過的痕跡以及哀嚎遍野的保鏢,他心下了然。
兩人相視一看,向裡走去,沒多久就遇上了抱著秦予安的顧琛。
在看到躺在顧琛懷裡奄奄一息的秦予安,謝清時那顆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可是看到他搞成這副樣子,堆積已久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泛濫成災。
他不顧自己扭傷的腳腕,撥開裴硯南的胳膊向兩人靠近,嘴裡不時喊著秦予安。
“阿予,阿予……”
可顧琛卻直接退後一步,避開了他伸向秦予安的手。
隨後,他繞過兩人,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沒有想和兩人寒暄的意思。
“喂,你要帶阿予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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