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坐在名貴沙發上的女人一直不停地撥著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是嘟嘟的忙音。
宋景辭已經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宋初曼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急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其實宋景辭也並非第一次失聯,可她不知為何總覺得十分不踏實,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她這種不踏實的源頭的確來自秦予安。
想到秦予安那張魅惑妖豔的臉,宋初曼麵部表情突然變得極度猙獰,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而這邊,從秦家出來的宋景辭,其實什麼地方都沒去,就一直泡在酒吧。
此刻,酒吧裡,半掩的門透出撲朔迷離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酒水和荷爾蒙的味道,哪怕是白天,也是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
強烈的鼓點,喧囂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大家都在以自身的熱情燃燒著難言的寂寞,即使坐在角落裡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以及失狂的嚎笑。
幽暗的角落裡,宋景辭默默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那雙隱藏於昏暗燈光下的雙眸,陰狠偏執。
“帥哥,一個人來的?約嗎?”
一位穿著性感身材火辣的美女來到宋景辭身邊,曖昧地在他耳邊吐著氣,兩人親密接觸間,鼻翼滿是尚未消散的酒氣。
看到宋景辭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她不緊不慢的將手繞到他另一側的腰上,輕輕地扣住,柔軟的手指不時劃過他的腰腹,暗示意味明顯。
隨後,她指尖沿著衣領,慢慢勾上了宋景辭的衣領,在他的喉結上吻了一下。
感受到柔軟的手指從他的衣服下擺往上探,宋景辭眸光瞬間變得陰深,他毫無憐惜的攥住美女的手拉近兩人的距離。
“不好意思,我今天沒興致。”
他將唇瓣湊到美女耳邊,言語冰冷。
說完後,就直接將人推到地上,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隨著美女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起,宋景辭也察覺到自己的反常,端起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按理說,他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獵物,對他而言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隻要互相看對眼就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他腦子裡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感,他享受那種一拍即合帶來的短暫快感,不用負責,不要承諾。
可是他今天竟然拒絕了送上門的獵物,這確實讓他有些煩躁,於是便大口大口地灌起酒。
感受到烈酒劃過咽喉帶來的刺激感,他又忍不住想起婚禮現場明媚張揚的秦予安。
……
秦家老宅
“娶了那個女人可滿意了?”
房間內,秦盛坐在高位,說出口的話冰冷沒有溫度。
“父親,我……”
察覺到秦盛向他射來的陰冷目光,秦淮立刻低下了頭,支支吾吾了好久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明明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可是等站在他麵前後竟然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向來是怕自己這位父親的,儘管他現在自己也人父,也早正式接手了秦氏集團,可隻要在秦盛麵前,他所有底氣和銳氣都會瞬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一股來自心底深深的恐懼感。
不是那種平常人會對付父親敬畏的那種怕,而是那種融入到骨子裡的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恐懼。
“你明明知道安懷瑾剛死,竟然還這麼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這不是故意落人口舌嗎?”
“真是愚蠢至極。”
秦盛氣得將拐杖狠狠砸向地麵,又開口訓斥了好久。
“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自己多留意。”
“還有,顧家的人最近為什麼和阿予走那麼近,你查查原因。”
“千萬彆讓我失望。”
說到最後一句,秦盛陰深毒辣的視線落到秦淮身上,眼裡的威脅意味明顯。
“是,父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