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窗外的雨絲變得更大,迅速劃過玻璃,模糊了外麵的景象。
秦予安彆過頭,避開顧琛熾熱的目光。
“你以後不必對我說的話那麼認真,很多時候我都隻是隨口一說。”
他支著頭,聲音沉沉弱弱的,隻是在說給顧琛聽。
“我知道,可我的答案永遠不變。”
“你可以永遠向我求證。”
哪怕心裡像被針刺一樣難受,顧琛臉上仍保持著微笑,他穩穩開著車,語氣輕鬆。
看到顧琛這樣,秦予安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應。
過了片刻,他彆扭的開口,眼睛還故意彆開不看顧琛。
“我會在這裡多待幾天,你要是想留下就一起留下吧。”
“真的嗎?”
聽到秦予安的話,顧琛心中一動,他側過頭看著身旁的人,目光中帶著一絲驚喜。
“真的,真的,騙你乾嘛。”
看到顧琛這麼開心,秦予安皺著眉吐槽著,可在暗處嘴角卻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後座,在聽到回答的管家也是喜不自勝,臉上瞬間浮現出笑容。
“小少爺,您真的要多待幾天嗎?不走了?”
他激動地探上前來,向人確認。
“對,我決定多留幾天,陪陪您。”
“其實,也是我想吃您做的紅果脯了。”
看到管家爺爺那麼高興,秦予安噗嗤一笑笑出聲,隨後就故意逗他他最重要的是想吃紅果脯。
但管家知道,秦予安其實是為了陪他。
……
s大
這邊,程煜已聽從裴硯南吩咐準備搬到宿舍樓住。
s大校訓多,規矩也嚴苛,其中一條就是宿舍樓嚴禁外人進入。
所以司機把人送到門口後,剩下的隻能程煜自己搬。
“煩死了,煩死了。”
程煜一個人搬著不算少的行李,累得要死,心裡忍不住把裴硯南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重色輕弟、獨斷專行了,什麼蠻不講理、恃強淩弱了,正在氣頭上,也不管客觀不客觀,什麼罪名都往人身上安。
說句不誇張的,短短這二十分鐘,他活了19年學的帶有貶義的成語有一半都用到了裴硯南身上。
“你說,我哥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第一次住校,他當哥的都不知道來關心一下。”
程煜從司機手裡繼續接過行李箱,看著帶著台階的宿舍樓門口,自己已經搬了那麼多趟,越想越氣。
他扯下口罩,讓司機評理,臉上都是汗。
“程少爺,其實裴少是……”讓我來幫您搬東西的。
“從小就愛壓著我,教訓我,關鍵這次也不是我的錯啊。”
“是非不分,善惡不辨,就這還教書育人呢。”
“教他們什麼,如何欺負自家弟弟嗎?”
不等司機說完,程煜又旁若無人地罵了起來,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出來的粗氣一鼓一張。
看到程煜罵得這麼起勁兒,司機站在一旁有些無措,因為裴硯南剛給他發了消息,說已經下課馬上往宿舍樓趕。
“程少爺,還是先搬行李吧,馬上天就黑了。”
司機還妄想拯救一下程煜,壯著膽遏製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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