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相信表哥的能力的。”
聽到王傑的保證,宋初曼臉上又立刻浮現出笑,雙眼也變得異常明亮。
而此時,難得回來一趟的宋景辭,恰好聽到了他母親狠毒的算計。
他透過門縫,看著他母親的麵容因內心的激蕩而變得扭曲,肌肉緊繃,心裡隻覺得膽寒。
他向來是知道宋初曼的不擇手段,也知道她的心狠手辣,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宋初曼竟然能這麼平靜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宋景辭隱身,默默離去,可直到出了秦家耳邊還是宋初曼令人心悸的猙獰笑容。
……
楓橋
被顧琛趕下樓的裴硯南一直在樓下安靜坐著,眼睛不時瞄幾眼二樓門口的顧琛。
從秦予安房間出來,顧琛站在那裡,仿佛一尊被悲痛雕刻的石像,靜止不動,與外界隔絕。
看到他這樣,裴硯南於心不忍,上樓勸他。
“下去休息會兒吧,他們也不知道要說多久,你要一直在這兒傻站著嗎?”
顧琛不為所動,還是挺拔地站在門口,眼睛都沒眨一下。
“跟我下來,我有秦予安的事告訴你。”
裴硯南簡直要被這頭倔驢氣死了,隻好拿出殺手鐧。
而在聽到秦予安的顧琛也終於有了些反應,他身體微微一晃,就要跟裴硯南下樓,可是因為腿麻險些摔倒。
這一幕讓旁邊的裴硯南心頭一沉,儘管嘴上不客氣地吐出一句“活該”,但手卻比嘴快,迅速伸出去拉住了顧琛的胳膊,穩穩地將他扶住。
“你這家夥,何必呢?”
他皺著眉教訓顧琛,語氣中帶著心疼,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折磨自己,但還是慢慢扶著他下樓梯。
顧琛的腳步有些踉蹌,臉色蒼白得嚇人,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疲憊與痛苦。
他沒有拒絕裴硯南的攙扶,隻是默默地低著頭,任由對方帶著自己一步步向樓下走。
“按理說,之前秦予安教訓過我多管閒事,你們之間的事我不該插手。”
“但看你們目前這樣我也顧不得什麼了。”
兩人落座後,裴硯南看著對麵的顧琛緩聲說起,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顧琛雙手緊握,嘴唇緊抿,神色冷然地等待裴硯南開口。
“你有沒有考慮過帶秦予安去看看心理醫生?”
裴硯南試探問起,先拋出一個最輕微的問題觀察顧琛的狀態。
“你什麼意思?”
顧琛不懂裴硯南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覺得裴硯南和秦予安的接觸已經親密到他能察覺秦予安有心理問題。
“謝清時說了什麼嗎?”
想起謝清時,顧琛突然瞪著眼問道,聲音大了幾分。
他目光緊緊鎖定在裴硯南的臉上,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