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秦淮聞言,心中一緊。
他低下頭,仔細地查看安倦的腳踝,隻見她白皙的腳踝已經腫起了一個厚厚的包,顏色也變得有些發紅。
他輕輕地按了按,安倦立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儲物室內,空氣稀薄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每一口吸入的空氣都夾雜著細小的灰塵,讓人喉嚨發癢,不住地咳嗽。
“秦淮,你的手……”
安倦終於注意到了秦淮右手上的傷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和擔憂。
秦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發現原來玻璃碎片劃傷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
“沒事,我不小心劃傷了。”
怕安倦擔心,秦淮立即將流血的手背到身後,用另一隻手仔細檢查起安倦的腳。
“怎麼會沒事,我看一下。”
安倦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對秦淮的擔憂。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腳踝的疼痛而不得不重新坐下。
“真的沒事,倒是你,腳踝扭傷了,我們需要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給你處理一下。”
秦淮還是不配合,仍然將手藏在身後。
“手給我。”
安倦抬頭看向秦淮,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與平日裡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
“好,你彆生氣,倦倦。”
秦淮拗不過她,緩緩將受傷的手攤開在她麵前。
終於等到秦淮配合,安倦從他手中接過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翻轉著他的手掌。
手電筒的光束在兩人之間搖曳,投射出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了一抹莫名的溫馨。
“都不知道疼的嗎?”
在看清那道深深的劃痕,以及眼前人被鮮血染紅了的衣袖,安倦的心猛地一緊。
隨後,她迅速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希望能找到些什麼可以用來包紮的物品,但儲物間內除了雜亂的貨物和灰塵,什麼都沒有。
見狀,她直接扯下了頭上的絲巾發帶,長發隨著發帶的解開而如瀑布般散落。
“先止一下血。”
安倦強製性地拉過秦淮的手,動作雖急卻穩。
但由於儲物室空間狹小,又是在黑夜,僅靠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明,她不得不緊緊靠近秦淮,以便更清楚地看清傷口。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她將秦淮受傷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在開始包紮前突然哄起秦淮。
“好,沒事的,我不怕疼。”
秦淮受寵若驚,高聲回應,聽到安倦這麼輕聲細語地安慰他,心裡美滋滋的。
儲物室的燈光昏暗,兩人的身影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與外界隔絕了兩個世界。
隨後,安倦便開始為秦淮包紮傷口。
因為動作都幅度,她散開的頭發偶爾有幾縷發絲輕輕拂過秦淮的手腕。
秦淮心動不已,卻怕冒犯到安倦壓下不提。
安倦全神貫注地為秦淮包紮著傷口,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她細心地將發帶一圈圈纏繞在秦淮受傷的傷口上,手上的動作隻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