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安說著說著突然朝窗戶邊走,輕輕一躍,坐到了飄窗上。
顧琛不語,默默跟上,目光一直在秦予安身上。
“我爸和我媽談了三年,大學一畢業我爸就跟我媽求了婚。”
“就在我爸當年第一次遇見我媽的那個禮堂。”
“求婚儀式很盛大,也很用心。”
秦予安背靠在玻璃窗上,雙腿隨意地晃動著。
……
“阿淮,你緊張嗎?”
學校禮堂內,柔和的燈光灑落在秦淮身上,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英俊非凡,手裡還捧著一束嬌豔的海棠花。
一旁的謝仲言看出了他的緊張,輕聲詢問。
“不……不緊張……”
秦淮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握著花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跳,眼睛不時地望向禮堂入口,期待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出現。
“你這可一點不像不緊張的樣兒?”
看著秦淮的手抖得不成樣子,還嘴硬的不肯承認,謝仲言雙手插兜,笑出了聲。
“阿淮啊阿淮,平時不是挺能耐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手就跟篩糠似的?”
“這要是讓安倦看見了,還不得笑你一輩子。”
“我可提醒你,我已經發消息讓綰綰帶著安倦過來了,她們馬上就到,你到時候不會害怕不敢求吧?”
謝仲言清了清喉嚨,正色道,調侃卻又帶著幾分暖意的笑容掛在嘴角。
“你還好意思嘲笑我,你當時跟上官綰表白的時候可幾乎一宿沒睡。”
“大半夜跑到我公寓,拉著我陪你練台詞,就那幾句話一遍又一遍練,生怕哪個字發音不對,哪個語調不對勁,害得我一晚上沒睡,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去約會。”
秦淮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謝仲言的往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記得當時你還說,要是上官綰不接受你,你就要從我們學校大樓跳下去,嚇得我差點沒把你綁起來送精神病院。”
他繼續補充,謝仲言一聽這茬,臉色越來越難看。
誰能告訴他好友記憶力太好怎麼整?
最後,謝仲言隻能乾笑兩聲,試圖化解這份尷尬。
“哈哈,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提它乾嘛。咱們現在可是要見證你的大日子,彆讓這些小事給攪和了。”
謝仲言打圓場,可秦淮卻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調侃道。
“是啊,陳年舊事,可你當時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我可是曆曆在目。怎麼,輪到我就不行了?”
“而且我這不是緊張,是激動!畢竟,今天可是要向倦倦求婚的大日子,每一個細節我都反複琢磨過,就希望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回憶。”
秦淮辯解道,神色十分得意,都變成斜著眼看人。
謝仲言實在被秦淮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今天要是真能把安倦娶回家,我以後見你一次誇你一次,絕不食言。”
“這可是你說的,彆到時候反悔啊。”
一聽這話,秦淮立刻眉開眼笑,也不再和謝仲言嗆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謝仲言拍拍胸脯,厲聲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