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媽媽在練習凍結魔法呀。”
安倦的指尖輕輕覆住秦予安觸碰自己嘴角的小手,低頭將額頭貼上他的。
“你看,這樣就能把壞天氣都凍住。”
“但剛剛在施展魔法的時候,媽媽可不能笑哦。”
她不停逗著秦予安,惹的懷裡的人咯咯直笑,蜷起的手指揪住她一縷碎發打轉。
“媽媽,姩姩好愛你啊。”
本來還在咯咯笑著的人,突然從安倦懷裡露出頭,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她。
說完,他複埋進安倦頸窩,溫熱的鼻息裹著奶香掃過安倦的鎖骨。
“媽媽也愛你。”
聽到懷裡的人認真的向她表達愛意,安倦的喉嚨在暗處突兀地滾動,指尖驟然收緊陷入秦予安的羊絨外套。
她低頭,將臉埋進孩子蓬鬆的頭發,再次借由這個動作抹去眼角將墜的淚珠。
隨後,她抱著秦予安上樓換衣服,再次下樓時,林姨正在將晚餐一道道擺上桌。
安倦不經意看了一眼客廳,地毯上的碎玻璃已經清理乾淨。
除了那幅碎裂的婚紗照被隨意倚在牆角,玻璃裂紋恰好割開秦淮摟她腰肢的手,以及茶幾上少的那個煙灰缸。
似乎再沒什麼能看出兩人之間矛盾的激發。
“媽媽?”
換好一身鵝黃色恐龍睡衣的秦予安跟在安倦身後,看她站在走廊上不動,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裙子,仰頭叫她。
安倦回神,移開視線,彎著腰替秦予安整理好睡衣的帽子後,拉起他慢慢下樓。
指尖精準避開他腕間未愈的針孔淤青。
片刻,兩人到餐桌落座。
而秦淮也早已坐到了他慣坐的位置,眸光緊緊盯著兩人的動作。
“倦倦,來。”
見安倦走到桌邊,秦淮立馬殷勤著起身,替人拉自己身旁的凳子。
可安倦沒有承情,看了一眼秦淮後,小心把秦予安抱了上去。
“姩姩今天就坐到中間,你不是說好久都沒有和爸爸一起吃飯了嗎?今天就挨著爸爸坐。”
安倦屈膝替秦予安調整好座椅,腕骨凸起的弧度恰好擋住秦淮欲伸未伸的手。
“好,那媽媽坐到姩姩右邊來,姩姩今天既要挨著爸爸,也要挨著媽媽。”
“姩姩要當夾心餅乾。”
秦予安不知道父母間的暗湧,他開心地衝安倦拍拍自己右邊的座位,興奮地晃動起手腳。
安倦點頭,這樣不用挨著秦淮,她也自在。
於是,在摸了摸秦予安的腦袋後,她也拉開椅子坐下。
恰好林姨正將最後一道清蒸鱸魚擺上桌。
幾人用起餐來。
席間,安倦不發一言,隻有秦淮在喋喋休個不停。
“姩姩現在用筷子用得真棒。”
“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
“誒,倦倦,你有沒有覺得,姩姩完全遺傳了我們兩個的優點在長。”
“不僅眼睛大,皮膚白,長得還這麼討人喜歡。”
秦淮仔細挑淨鱸魚刺,將雪白魚肉堆進兒子碗裡。
孩子鼓著腮幫子嚼魚肉,見安倦的盤子空空,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示意。
“爸爸替媽媽夾,姩姩可以自己來。”
有秦予安發話,秦淮就勢夾起塊排骨遞向安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