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冬季的時間,珀爾鎮內歲月靜好。
鎮民安居樂業,酒館座位天天爆滿,冬季是鎮子裡為數不多的歡樂時光。
換做其他季節,可沒這麼悠閒!
當然,也不是沒人替鎮子負重前行——被強拉去乾活的流民快死光了,但此點無人在意就是了……
凍雪消融。
隨著春季到來,萬物複蘇。
包括荒野中的詭異生物也都蠢蠢欲動……
約旦終日混跡在鎮子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活乾活,沒活就……去酒館聽曲或看書。
他不敢顯露身體上的變化,也不敢旁敲側擊詢問。
對於周圍異常,在收集到足夠的情報前,耐心當個小透明混日子才是上上之選!
可惜,美好之事皆有跡可循,而麻煩總會從天而降……
修道院內。
“約旦,你一直沒出過鎮子吧,就沒想出去看看麼?”
一處木質走廊,胖神父伸手攔住約旦,語氣生硬:“現在有機會了,院裡有任務交給你!”
“幾天前附近一個漁村爆發汙染病,昨日來人求助,情況很嚴重,不能不管。”
“你跟院裡的藥劑師學習配比這麼久,調配抑製藥會吧?你帶著東西去管製汙染病,不能由其大範圍傳播。”
“路途遙遠,會有一名高階教士隨行陪你去……”
吉魯恩神父說完,冷冷看了約旦一眼,掏出一卷輕薄皮革繪製的地圖交給後者。
“沒見過地圖吧?打開看看記憶一下,我給你指位置。”
約旦站在原地接過地圖,心中苦澀不敢言明,打開地圖。
胖神父用手指了指小漁村的位置,放任約旦看了一會,又把地圖當寶貝似的收了回去……
當天下午。
從未出過鎮的約旦,背著一個裝滿乾糧,草藥與調配工具的布袋,與一名高階教士離開小鎮。
鎮外兩側是大片空曠耕地,偶爾能見到個彆鎮民走動。
約旦腳踏泥土路,跟隨一名側馬尾發型的女性高階教士,沉默趕路。
他偶爾抬頭。
看著前方人影,目光不禁被其步行中扭動的袍下臀部吸引,不小心瞥了兩眼。
下意識轉頭移開視線。
但反應過來不會被察覺,索性放心大膽的看!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還能算作是人麼?
約旦一邊趕路,在心中猜測不停。
他倒是知道高階教士的身體上,會有異狀不假,但此前廢物麵板上的“寄生”二字更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
如果成為高階教士代表著被那種怪蟲寄生,那與這個世界中那些詭異生物又有何區彆,還算不算人類……
兩人不停趕路。
半個小時後,走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林間地帶,林中偶爾能窺見身體畸形的野鹿奔行身影。
“約旦,停下。”
前方,側馬尾的女性高階教士忽然靜止腳步。
一句話,讓跟著的約旦心神頓時警惕,快速眺望四周林野,以為附近有什麼危險。
卻見其隻是回過頭,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我感覺你一直在看我,視線很不禮貌。”
“而且,腦子裡似乎在想不好的東西?”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