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貼近寂靜漁村,看到村內糟糕景象。
有渾身長滿細小腫瘤的灰鼠飛禽,於白日堂而皇之出現在空地上,叼啄駭人腐屍,飽食大餐無人驅散。
路邊動作好似行屍的漁民,看見約旦兩人身上的白袍,艱難的開口呼喚……
漁村內熱鬨起來,不複先前安靜!
在得知教會終於來人後。
兩人立刻被請到相對整潔的村長木屋,馬不停蹄升起沸水煮藥,試圖控製村中肆虐的汙染病。
約旦依憑記憶經驗,觀察爐中水線,根據火候時間添加不同種類的藥草。
屋外,此刻早已排滿人不人鬼不鬼的病患,自帶著碗等待藥湯。
這些患病漁民的衣著上全是汙濁體液,暴露在外的肌膚之上,分布酷似藤壺的生物組織,模樣相當倒胃口。
一個個藤壺開口內,可見更細小的節肢寄生活物在分泌膿液,深入血肉,極難處理!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人早就死了,但那些膿液似乎有強效消炎作用,維持出這樣一種詭異的類共生現象……
屋裡,約旦悶頭煮藥。
莉莎則在一旁與幾個或感染或未感染的老人攀談,詢問村裡汙染病現象的由來等。
二人動作行為間,並未小心翼翼躲避,因為完全不怕被感染——眾所周知,每個人身上隻能同時存在一種汙染病。
吞服怪蟲後體內汙染強度在村中漁民之上,不可能再被傳播。
煮了一會湯藥。
約旦估算時間差不多,便開口讓排隊的汙染病患者依次進入,自己則用小勺為之盛出定量藥湯。
他動作間極其熟練——是此前珀爾鎮冬季間,給流民施“羊湯”練出來的!
須臾片刻,爐內湯藥見底。
然門外排隊者仍有一些,隻得再煮一爐。
直至夜幕降臨之前,村內感染者終於全都喝上了藥湯。
可即便如此,抑製藥湯隻能限製汙染進一步擴大,無法根治!
這些人,注定要以不人不鬼的姿態度過餘生……
月黑風高。
深夜,被安排睡在某木屋內的約旦,忽然睜開雙眼。
他悄然從床上坐起身,湊到窗口窺探,打量一番對麵高階教士莉莎歇息的木屋。
很安靜。
裡麵的人似乎早已睡下?
見狀,約旦回身拿起床頭布袋,從白天剩下的草藥中挑挑揀揀。
取出幾根麻木昏睡成分的特殊植株,用布袋內的工具磨成粉末狀,混在一起握到手中……
他打算趁今夜溜了!
廢物麵板上目前有倆可加點能力,隻要找個地方改頭換麵耐心積攢靈感苟住,自己終會有無懼任何威脅的一天。
實在不行,就在荒野上當個野人,總好過回珀爾鎮。
天知道回去後修道院會怎樣處置自己,真的沒必要回。
但在苟起來之前……必須確認一些事!
吱呀~
月色下。
約旦推開木門,走了幾步,來到莉莎居住的小木屋前。
他試著悄悄開門,然紋絲不動。
從裡麵鎖住了……
砰!
木門被砸開兩半倒在地上。
濺起的塵土後,映出約旦麵無表情的臉。
屋內。
熟睡的莉莎頓時驚醒。
她在床上抬頭,一看破門處詭異站立的約旦,一時間汗毛直立!
根本顧不得身上穿著單薄內搭衣物,還有大片肌膚裸露,抬手直接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