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每天天不亮就往靈田跑。他把水靈石碎塊縫在貼身的粗布兜裡，貼著丹田位置，一到靈田中央，就按《玄水訣》中階篇的口訣調息。指尖觸到濕潤的土壤，靈脈靈氣順著掌心往上湧，兜裡的水靈石輕輕震動，像在給靈氣“引路”——之前吸收一個時辰，丹田隻覺得“脹”，現在靈氣像被過濾過一樣，順著經脈往丹田流，舒服得讓他忍不住眯起眼。
“石頭，給你帶了米糕！”母親的聲音從田埂傳來，程石睜開眼，看見母親和小妹提著食盒走來。食盒裡是切成小塊的靈米糕，還冒著熱氣，小妹湊過來說：“娘在米糕裡加了清心草，說能讓你練得更久！”
程石拿起一塊米糕，咬下去滿是靈米的清香。剛吃完，程木也來了，手裡拎著個木盒子：“給你做的記錄盒，以後記靈草長勢不用翻紙了。”盒子分了兩層，上層是帶卡槽的木板，能固定記錄紙，下層放著小炭筆，盒蓋內側還刻著“凝氣草生長對照表”，從“幼苗”到“成熟”的高度標得清清楚楚。
“哥，你這手藝太實用了！”程石拿起記錄紙卡進卡槽，比之前單手按紙方便多了。接下來的幾天，他一邊用記錄盒記靈草長勢，一邊練水彈術——程木雕的固定木靶立在靈田邊，靶心的小凹槽正好能接住水彈，練到第三天，他已經能“一息兩發”，水彈穩穩落進凹槽裡。
這天下午，程石正給凝氣草澆水，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前靈田管事，還帶了兩個穿青雲閣外門服飾的弟子。“程石，你這靈田的靈氣看著不錯啊。”前管事雙手抱胸，眼神掃過靈田，“按規矩，靈脈靈氣是門派公共資源，你獨占著修煉，得拿一半水靈石出來分，不然我們就去藥閣告你私用靈脈！”
程石放下水桶，從懷裡摸出藥閣給的《靈田看管細則》，翻到第三條：“管事你看，細則寫著‘看管者可合理利用靈脈靈氣養護靈草，不算私用’。我每天記錄靈草長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記錄給你看。”
“少拿細則壓我！”前管事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搶程石兜裡的水靈石，“我看你就是私藏！”程石早有準備，側身躲開，指尖凝起兩發水彈，“嗡”的一聲打在前管事腳邊的泥土裡，濺起的土粒落在他褲腳。
“按規矩說，我讓著你；要是搶東西，就彆怪我不客氣。”程石的聲音冷了些，旁邊看管靈田的老修士也走過來，對著前管事說：“程石每天把靈草養得比之前好，藥閣還多給了他靈石，你彆在這找茬。”
前管事看著程石指尖還沒散去的水靈力，又看了看老修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哼了一聲：“你等著，這事沒完！”帶著兩個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等他們走遠，老修士拍了拍程石的肩膀：“你做得對，對付這種人，不能太忍讓。”程石點點頭，心裡卻沒放鬆——他知道，前管事肯定還會來找麻煩，得儘快把修為紮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