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天兩頭來鬨。我報警，警察也隻能警告他一次。我不回應，他變本加厲。我硬剛，他又撒潑打滾。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這話一出，郭振義猛地抬頭，語氣認真。
“沒事，我來幫你。”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不就是圖錢嗎？”
“我出錢打發他，讓他離你遠遠的。”
“我不是施舍，也不是收買。我隻是想還你一個清淨。隻要你能安心過日子，這點代價算什麼？”
周淑芬瞪大了眼，呼吸一滯。
她盯著他的眼睛，忍不住問：“為什麼？”
“你圖什麼？你乾嘛非要卷進這攤爛事裡？”
周淑芬聲音提高了些，眼裡有疑惑，也有隱隱的抗拒。
“我就希望你能安穩過日子。”
郭振義目光灼灼，沒有絲毫閃躲。
“周淑芬，你是個好人。你不該被這樣對待。我幫你是應該的，不需要理由。”
他看著她，眼神裡滿是坦蕩和真誠。
周淑芬往前邁了一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就這樣？”
“你願意蹚這趟渾水就為了讓我‘安穩過日子’？”
“你是不是……喜歡我？”
最後幾個字，周淑芬說得極慢。
郭振義呼吸一滯，身體有些僵住了。
他想否認，可心在狂跳。
他想承認，又怕嚇到她。
最後他隻能含糊地嘀咕：“那個……我說的算數。”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一直在。”
說完，郭振義假裝沒聽見她的問題，轉身就走，腳步慌得不像樣。
周淑芬看著他的背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隨即又趕快收住。
這下她心裡有數了，郭振義八成是喜歡她的。
隻是她想不明白，他對她的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悄悄冒出來的？
那個平時在商場上雷厲風行，連競爭對手都懼三分的郭總。
居然會因為她的問題而倉皇逃走。
周淑芬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翹。
笑完之後，她心裡發暖。
周淑芬拿著水杯走回座位，感覺心情如浴春風，學習都更有勁兒了。
好情緒一直延續到學習結束。
窗外天色漸暗，夕陽的餘暉灑在桌角，映出一片淡淡的金黃。
周淑芬收拾好東西走出大樓。
今天她跟姚明珠約了吃飯，剛出大門，就看見她的車停在路邊。
車燈微微亮著，在漸濃的暮色裡顯得格外溫柔。
周淑芬快步跑過去，然後拉開副駕門坐了進去。
“等很久了吧？今天課講得特彆慢。”
“也沒有啦！走吧！我們去吃飯。”
兩人挑了家環境清雅舒適的餐廳坐下。
她們邊吃邊聊起最近的事。
說到今天郭振義的反應，周淑芬依舊覺得有點好笑。
“你真該在場！我問他喜歡我是不是，他耳朵紅得跟番茄似的。你猜怎麼著？他裝作沒聽到我的問題直接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啥？郭振義也會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