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從本章開始,凡是大河村的改為長河村,之前的,等有空再改)
此地有些異常的安靜了,突然他縱身一躍,“咻——”的一聲破空聲,一隻形似長鞭的物體打破加持在自己和馬車上的法術,荒獸馬匹吃了餘力一擊。
深感痛意,嘶鳴一聲,拉著馬車轉頭離去,嚴澤軒也顧不得馬車離自己更遠了,靜心專注跟暗處的敵人對峙,顯然這個暗處的敵人也對荒獸馬匹不感興趣。
千裡之外的金幕嘴角一勾,消失在他們視野中的馬匹連帶著馬車浮起,向著他極速飛來。
嚴澤軒架起靈風,開始向高空猛地撤去,沒來的及高興,一股強大的力量被突然附加在他身上,身體猛地一沉,血管隱隱暴起。
法力極速支撐,才讓他沒立刻掉下去。
不幸的是現在他胸中發悶,呼吸變得艱難而短促,每次都隱隱作痛。
不再猶豫,攜風迅速反向飛射而出。
本以為逃離了未知敵人,沒想到後麵隱隱地動山搖。
一隻巨大的荒獸破土而出,竟然一點不顯笨拙,迅速飛起追逐起嚴澤軒。
這時荒獸的真實模樣才被嚴澤軒收入眼簾。
荒獸身體部分整體如一條放大版的毛毛蟲,身體中部長有三對翅膀,翅膀上全是硬毛,身體上方居然是十多條類似植物根須一樣的東西,前方長著一口滿是鋸齒的圓形口腔。
理論上這種體型不應該飛得起來,還飛得奇快無比。
但是實際上,他還真的沒辦法完全擺脫這隻荒獸。
那股奇怪的力量不但牽扯著他的速度,還得逼他不得不分出法力保護身體不被碾碎。
在這種拉扯中,嚴澤軒法力迅速消耗,在空中,他隱隱甚至看到了之前那個說奇怪話的木祭司。
一下想起了之前那個祭司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些明悟,原來如此,真的對上了,原來他真的是單純提醒我……
遠處的金幕把嚴澤軒馬車早早藏了起來,等待遠處的嚴澤軒過來,卻看見他移動方向微微改變,往其他方向去了。
金幕哭笑不得:[大荒還有對陌生人這麼有原則的嗎?到不愧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
精神念力緊緊盯住嚴澤軒,身邊的營地周圍的法陣隱隱被發動,手裡也捏著空間之力,隨時準備傳送。
奔逃的嚴澤軒想著估計今天就是自己的最後一天了,正好,他也累了,也不必把好意勸說他的好心人拉下水。
意識到精神力量逐漸枯竭,嚴澤軒降下高度,慢慢散去護身靈風,最後的法力分出一半送走祭器,隻要他不收回,他死亡之後,祭器應該會遇到新的主人吧。
他靜靜站在遠處,談不上什麼坦然,因為他現在心中隻有茫然,不過,一直很累的感覺倒是漸漸消散,肩上仿佛輕鬆很多。
另一半法力緩緩洗去他臉上的掩飾,露出了白皙的皮膚,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麵容俊朗,五官端正,但是隱有抑色。
現在仿佛脫去壓抑,五官徹底舒展,特彆是一雙劍眉漸漸舒緩,顯得神采飛揚。
荒獸從天而降,一張巨口撲向他。
能感受一股惡風迎麵襲來,但現在他無力也不願再逃,反而張開雙手,輕鬆的閉上雙目,既迎接死亡,也迎接新生。
久久未等來劇痛或者失去意識,卻發現身前磅礴的法力波動。
睜開眼睛,麵前正是木祭司。
他左手持一柄青玉如意,如意頭部綻放出青色毫光,化為凸弧形屏障,輕鬆的擋住了荒獸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