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順嘴問了劉悅地址,離貿易城不遠,在一個老小區後麵的平房。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不放心,當即跟石滿倉告彆,打車到貿易城,買了些水果便往劉悅家走。
她家住在平房區最裡麵,這附近也基本都在貿易城做生意的,環境比較差。
“傻子!傻子!打傻子!”
“不對,是吃飯睡覺打豆豆!他不是傻子,是豆豆!”
“傻豆子就完了唄!打傻豆子嘍!”
“大家都來打他!”
不遠處兩房之間胡同處突然傳來小孩兒嬉笑聲,隻是聽清他們說了什麼我卻笑不出來。
不用看就知道在欺負人。
我趕緊走過去,就看到胡同裡一個中年男人被幾個八九歲的孩子拳打腳踢。
他們邊打邊罵,被打那人也不會還手,反而露出傻笑。
“住手!逼崽子,老子給你們送公安局去!”
我大喝一聲罵跑了小孩兒,剛把中年人扶起來,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爸!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竟然是劉悅,眼前的男人是她生病的父親劉福,她隻說生病了,並沒有說是腦子出了問題。
我幫她把人扶進屋,男人額角流著血,笑嘻嘻的從兜裡掏出兩塊糖
“小悅,吃糖。”
“爸,你哪來的糖?”
劉福眼睛亮閃閃的
“小孩兒給的,我當傻豆豆,他們給我糖……”
劉悅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不過反應卻很快
“他們又欺負你了?爸,我不要糖,以後你不許去當傻豆豆,記住了嗎?”
劉悅聲音哽咽,眼淚含在眼眶裡,轉身偷偷抹了把眼淚,這才想起來問我怎麼在這。
我隻說買些東西過來看看,說太多怕她害怕。
屋裡環境很簡陋,牆上貼著一張男人穿軍裝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劍眉星目,身材筆挺一臉正氣。
照片旁邊還有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刀,這刀我甚至都沒見過,有點像電視劇裡砍鬼子用的。
除此之外還有劉悅小學時期的獎狀。
“劉悅姐,叔叔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看著劉悅熟練的拿棉簽給她爸處理傷口,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成了這樣,應該是外界因素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