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感受著渡船的晃動,反倒沒有剛才的驚愕,一根煙從盒中被熟練的彈到嘴上,“老孫,怎麼說?”
孫伯啞然失笑,“還能怎麼辦,宰了唄?你怕了?”
“笑話!”呼哧一聲,老張的右手食指見冒出小火苗,悠然的點上煙,輕吸一口,“呼……靠!這麼慫的麼!”
還沒等老張開始裝逼,在船底撥弄的東西就一溜煙沉底跑了。
本來還想著順著老張的勢頭,一起裝一波的孫伯連台詞都準備著了,結果瞬間被老張後麵一句整笑了。
“哈哈哈,讓你裝逼!對方都跑了!哈哈哈哈”孫伯笑得甚是開心,雖然自己沒裝成,但老張……也沒裝到啊。
哈哈哈哈!
“誰知道它這麼慫!連我點根煙都怕成這樣。還笑!”老張拿煙點了一下孫伯,“總比你好,遇到點異象就傻愣愣的,都不動手。
要是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它慫!”
“誒!”孫伯眉頭一挑,“咋滴,一開始你不也被那異象唬住了?”
老張聞言,也不否認,隻是回頭看了眼車的方向,“對,不過真正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有些事照理來說現今是不常有的,但這次出來卻紮堆出現,不是個好現象啊!”
孫伯將那黑色的“牙簽”收起,同時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我可沒那腦子想這些東西!不過現在的情況我們還是要解決的。”
老張點了點頭,“那當然,看見了不能隻當看不見,有能力的……就要多做點不是?”
孫伯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槐湖的地圖和水域圖,“老張看來是你多心了,這水龍脈,看起來沒事。
風水層麵上這連巒峭也就是儲財的,就算削峰造橋也隻是削減了一方,反倒削了有利於財運流傳;
水利方麵的主支分流,也不止這一處,雖然這連巒峭的作用不小,但如果水土流失形成燕尾灣,反而會有暗漩。
所以這水裡的家夥和那連巒峭所謂的鎮壓水龍脈十成十的沒關係。”
“嘶~”老張一副見鬼的神色看著孫伯,“風水?水利上的事你看得懂?啥時候你有這文化水平了?”
孫伯當即就惱了,“少瞧不起人!不懂我不會學啊!就算學不會,我活這麼大沒經驗啊!”
老張抬頭瞄了一眼孫伯的手機,笑了“少裝逼了,有本事把聊天記錄關了。”
孫伯臉色如常,“這又怎樣?現學現賣也是我的本事。”
“得,不和你廢話。”老張心裡暗想,啥時候這孫伯也如此厚臉皮了?這是被誰帶的呢?
“那行,那你說怎麼辦,我看遠處那帶著血氣的寒霧可是還遠遠的當著尾巴呢!”
“那肯定,這東西全靠本能,又想來又慫咋們。
要不?還是等它自己送上門來再說。希望不要太晚,最近累的……哈~犯困。”老張一邊說一邊摁著手機。
【飛鴿功能類似微信)
裝逼不要澆水老孫,剛剛隻是隻蝦米,我們釣大魚。】
“算了吧。”孫伯刷著手機,“就剛才那慫樣,我估計也就這樣吊著,如果真來,就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一棍戳海天這大魚有你想的這麼聰明嗎?大聲密謀怕啥。】
老張伸了個懶腰,將煙抽完扔水裡,背過身往回走,
“我還是先休息一下,免得到時候對麵來個偷襲,要是數量多也沒轍。要不我在對喝兩杯,壯壯膽?”
【裝逼不要澆水:你當這東西蠢?蠢就不會長這麼大!都引起異象了,還沒靈智?】
孫伯麵上一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膽子小?這就分明是想喝酒!再讓你喝下去,我明天就沒酒喝了,給我留點!”說罷追了出去。
【一棍戳海天:也對,那你是想一網打儘……剛剛那慫貨有很多?】
老張看見追上來的孫伯一把跳起摟住他肩膀,“那你把手機裡的學習資料給我億點點。”
【裝逼不要澆水:廢話,你見過一個“倀”能養活這麼大個的?】
孫伯沒好氣得瞥了他一眼,“嗬嗬,空手套白狼呢!要也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一棍戳海天:哦。那你都計劃好了?】
老張鬆手,一臉不信,“那行,手機給我來看看。”
【裝逼不要澆水:賣個破綻,布下封鎖,請君入甕。】
孫伯一臉無奈,“行行行,依你,彆讓小九看到。不然我們的大好形象就塌了。”小九表示:自從跟了兩天見過你們喝酒,吹牛,打鬨……你們的人設在我眼裡早塌了。)
【一棍戳海天:時間?】
【裝逼不要澆水:半夜,等人睡了。】
老張和孫伯確定下方案便回到車上繼續喝“酒”吹牛。
…………
輪渡的航線因為要繞過連巒峭,需要花費半天的時間。
這也給老張二人接下來的部署創造了機會。畢竟現在的小年輕熬夜的比較多。
二人一邊等,一邊推杯換盞,喝的麵色潮紅,等到了10點,二人實在撐不住,一身酒氣得靠在自己的車鬥上,先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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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小時,淅淅索索的下錨聲響起,船上的聲響也逐漸平複。除了幾盞船燈,唯有寂靜的渡船在水麵上輕搖。
【一棍戳海天:這一船的人精力可真好。】
【裝逼不要澆水:可憐我,為了不讓這些普通人遭殃,又用了驅邪護身符,還搭了張迷夢符,整整26張啊~(╥_╥)~】
【一棍戳海天孫伯):就這?你早說他們不是自願睡著的我這有瞌睡蟲啊!】
【裝逼不要澆水老張):你還有這好東西,回頭給你小弟我整點,不說給個一盅,給個一把也行。】
【一棍戳海天孫伯):嘶~擱爺爺這過年打包呢?這東西我可沒多少,最多給你一對,回去自己養去。】
【裝逼不要澆水老張):得嘞!謝謝!(?>?<?)謝謝爺爺!孫爺爺大氣!】
【一棍戳海天孫伯):……】
幸好沒人瞅見,不然指不定以為這兩大漢有什麼大病。
一個個爛醉如泥得倒在堆滿東西的車鬥裡,眼睛都合上了,握著手機的手半壓在身下不斷抽搐。
也得虧沒人問,不然怎麼解釋正常人閉著眼還能聊飛鴿?
幸好這魚兒已經迫不及待得咬鉤,沒讓這二人奇怪的樣子持續很久。
眾人剛剛睡下,一會兒,寒霧便悄悄得將突然停下的渡船籠罩。
老張像是受了寒氣,一個機靈便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砸吧著嘴,一副人還不清醒的樣子。
老張踢了踢一旁的老孫,“喂,老孫!起來!陪我去解個手。”
孫伯迷迷糊糊的擺了擺手“彆鬨~讓我…~睡一會~明天……要開車呢!”
老張蹲下捏住孫伯的鼻子,孫伯透不過氣來,終究還是半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得得得,我起來還不行嗎!”
兩人下了車鬥,晃晃悠悠得朝船尾走去。
“嘩啦啦……”
“老孫~你在哪?這怎麼一股死蝦子味道!”老張一邊係褲帶,一邊呼喊著,“嗯?你怎麼又躺下了!”
看著在自己屁股後麵兩米多夾板上躺下的孫伯,老張訕笑道,“你也沒喝多少,嗝~怎麼又嗝~躺下了嗝~”
老張打著嗝,跌跌撞撞得走過去,往孫伯旁邊一坐,抬頭望著天發呆……不一會兒也躺在一旁,還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