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爺一心隻想找個接班人,然後退休。可總有糟心事找上門。
先是尊上轉世被盯上,再是龍夏修行界中堅戰力斷層,然後是龍夏修行界開始內卷,內耗……
現在更好!如今隸屬於“外使節製所”的倩倩找上他,又給他帶來一個壞消息。
如今龍夏修行界急需新鮮血脈,各大勢力都在積極培養和收徒。
可西方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插手進來,搶門徒,還打算拱火幾大勢力家族大洗牌,從而瓜分修煉資源。
而且已經有西方修士混入國內,並出手傷人,就連“外使節製所”這樣明麵上的相關機構都有人傷亡。
龍夏修行界如今簡直是內憂外患啊~
“夏叔,你願意出手就好。不過當年真的沒想到,一個在鬨市區開清吧的大叔會是龍崎莊的大……大俠。”李雪倩坐在夏二爺身旁,難得的感到一絲愜意。
夏叔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免想到那時開店的日子,“倩倩~你……會不會怪我把你原本的生活改變了。如果……你現在還是普通人~”
“嗯~不會。”李雪倩很乾脆的搖了搖頭,或許來之前有想法,但現在,“夏叔~”
“嗯……”
“夏……喂?嗯,好的。我明白了,你們現儘量安撫群眾,將他們和普通人隔離開來,一旦發生什麼,優先保護群眾撤離……跑?跑不了,龍崎莊會出手……嗯,嗯。好的。我馬上回來。”
李雪倩歎了口氣,“夏叔,我要走了。查到了,就喊您。”
“嗒嗒嗒嗒……哢!呼~哧。唔~唔~嘀嘟嘀嘟~唔~唔~”
……
夏二爺看著李雪倩風風火火得離開,不免有些感懷,但更多的生氣,“哼!既然給臉不要!那就體會一下真龍之怒!”
說罷,便化作一道金光朝某處飛去。
明麵上都拒絕簽證和入境了,還要混進來?那就以雷霆手段直接抹殺!
……
而此刻,還在神識空間的張逸,正在接受張九旭本尊的考驗——
“鐺鐺鐺!當當當!狀元爺來嘍!”
“當當當!縉安榜首~當當當!榮歸巡禮~”
“吵死了!這都什麼事啊!”張逸忍不住內心嘀咕道,不過麵上還得保持微笑。
因為此刻的張逸,身穿棗紅黑紋袍,頭戴鴻鵠冠,步及紅霞靴。對!他現在就是狀元爺!
就在三天前,張逸再一次魂穿,等他融合完記憶知道,自己穿到一位同名同姓的狀元身上。
這裡是古代,國稱大澤、天澤,年號縉安,而自己現在是縉安一年的新科狀元,雖然融合了之前的記憶,但……就他這文采和學識,以後豈不會露餡?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是古代,但在記憶裡這裡不是高武世界,也沒有光怪陸離的東西。
挺好,張逸覺得,這把隻要自己能穩住,一定能苟到頤養天年。
不知不覺過了十年,張逸算是穩如老六,憑著三世為人的經驗,不“爭”不“搶”,左右逢源,算是混了個三線城市的府尹。
他的原則就是——
官場上,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對待治下百姓能好一點是一點,力所能及;對待下屬,隻要不作奸犯科,魚肉鄉裡,屍位素餐,你能聽命令就好,彆的不強求。
所以,十年來張逸的業績對上不突出,對下聲望極高,總之,不出這一畝三分地,他過得很滋潤,很愜意。
但總有那麼一天,好日子會到頭。
不出意外,在他47歲,覺得可以頤養天年的時候,暴亂發生了。
南關戰線告急,朝內奪嫡序幕拉開,內憂外患,朝堂上是吵的不可開交,得虧聖上不是庸主,還壓的下來。
可他們這些不上不下的地方官,就倒黴了。不僅要加大捐糧賦稅,更要出人入伍。要命的是,還有難民和敵兵混入大澤境內。
這兩年,張逸覺得是他來這世界二十年來最累的一年,啥事都要他想辦法敲主意!
“大人!朝中來人收糧了!但所報數目比以往多啊!”
“按朝廷裡發的官文出!他說的不做數!”
“不給到位對方不走啊!”
“誰說不給到位的?沙石裝袋!記住要看不出來!
但每袋之中必須放入標記好的絹布,是糧食的第一袋,袋中就混著糧一的布號;沙石就放沙一的布號,以此類推。
並詳細造冊,詳細數目第一時間抄錄多份,隱去沙石數目,讓人快馬送到各級登記處,本官會給朝上備一份原本,讓他們無話可說。
這些趕緊暗地裡找可信之人去辦。明麵上給他們看見的些他們要看的就好!”
“是,大人!”
…………
“夫君,上京娘家那邊請你赴宴。夫君不知有何打算。”
“夫人,你覺得我們這小胳膊小腿能乾啥!修書一封,就說地方事務駁雜,小胥一家抽不開身。”
“夫君,可是吾家大兄覺得……”
“夫人!你可信吾!”
“信!夫君這些年雖沒有什麼驚天建樹,但所謀所劃無不高瞻遠睹,洞若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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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家大兄如何?”
“大兄自然不及夫君萬一。”
“那夫人就不該猶豫!嫡庶之爭向來在尋常鄉紳家裡都是……哎~吾不想多言。我知你心疼娘家人,娘家這些年對我們也不錯。罷了,罷了……”
“夫君!你……”
張逸掏出兩指粗的短小錦盒,塞於夫人羅氏手中,“夫人,這裡麵是一個位置和一枚信物,另附修一封家書,讓你娘家安心,讓他們挑好後輩,去此處……遠遊吧!”
“夫君!夫君大恩!羅氏~羅氏……願三生不離!”夫人羅氏含淚叩謝。
……………
“大人!朝裡來人招兵了!這是府裡戶吏呈上的符合年齡的名單。”
“嗯!可以。招募官給的篩選條件是什麼?”
“及冠壯年,一戶一人,一府地三卒到兩旅。”
“嗯?一府地三百到千人?看來這是向大澤全境抓壯丁啊!要亂了!我們能湊多少人。”
“大人是按上麵的要求……還是我們的要求。”
“廢話當然是我們的,家無子嗣者,家無兄弟者,家已有父從軍者,家無餘勞者,家無餘贍養者。這五類都不記在列,有多少人?統計一下。”
“大人,先前戶吏早已計過,剛好四卒有餘。”
“那就按最低的來,就給三卒,有什麼事本官單著。其次,除了朝廷的撫恤銀,我們也添一點。”
“是大人,下官這就去辦。”
“等等!”
“何事大人?”
“早年我們暗中布置的鑿山開府,進行的如何?”
“大人,完成的共三處,都已準備停當。隻等人員和一些不可備物資入駐。目前估計,能安置下全府地一半的人口。”
“好,募兵之事解決後,可以按照之前擬定的民戶,將其家中婦孺先後暗中轉移安置進去。”
“大人!可這數目和民戶,大部分是百姓家,那些鄉紳怕是!”
“哼!不怕他們鬨騰,但是麵子上要做足。就說這些被轉移的是去挖礦,為工部乾活的,和當初開鑿的理由一樣。
當年建造這庇護地,他們不出力!現在就沒有這優先的名額!
再者如果人消失的太多,上麵人下來檢查也不好應付。”
“好,我這就安排可信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