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的名字不是這個,是~?!”
一聲熟悉的阿逸讓他下意識得抬頭,眼裡看到的王成了另一副模樣。
“二貨!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了?不,你不是二貨,我朋友在哪裡!你到底是誰?”張逸眼帶驚恐,嘴裡確是怒不可赦。
“哦?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不是個隻會給你添亂的二貨麼?
嗯……或者說~你壓根就沒把我當朋友。也對誰會喜歡這樣的一個人當朋友呢?”
“不,二貨他雖然蠢笨了些,有時候毛手毛腳,投籃技術又菜,又愛裝……但大家依舊還是很愛他啊!他善良,他努力。”張逸想也不想得開口反駁。
王一臉鄙夷,“笑話,那不過是為了有個人能襯托自己的強大,自己的善良,一有事還不是說放棄就放棄,一不順心就對他謾罵嘲弄,甚至拳打腳踢。
你管這叫朋友……嗬嗬……看你這倔強的眼神,那你倒是告訴我,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嗎?
老是二貨二貨的叫著,怕是連我的名字也忘了。不是麼?有本事~你就說出名字來瞧瞧,說出點朋友間感人肺腑的事情來……”
“我怎麼不記得!他叫……,以前感冒……以前幫他……”張逸不由自主得說了一大堆,直到他再次想說出二貨的名字時。他卡殼了,他發現越是思索二貨的事,就越記不起來,就和之前看紀錄片一樣。
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越想二……越不記得他,你把我的記憶還給我!你把關於我朋友的……”
他驚恐得,歇斯底裡得喊著,喊著……可到最後隻留下一張留著眼淚,慌亂驚愣的麵孔,“我哭了?我剛剛在和你吵……什麼?為什麼感覺自己少了什麼……你抹去了的什麼?”
最後,隻剩下茫然。
王,看著張逸這變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你還是忍不住去想了……哈哈哈……你還是忘了……哈哈哈……嗯~讓我想想。
要不我們還是聊聊,你為什麼會堅持闖到這裡吧。
我覺得你還是挺堅強的。起碼,一路闖到了這裡,途中還用了那麼多次的技能。居然情緒值還隻有這點。
比如說?你一直想帶誰出去?我記的那是你什麼人來著?”
張逸清楚,現在自己不能想,不能說。說了,想了一定會失去記憶。
“哦!倒是忘了。剛剛看你主動和我說話,就忘了強製你開口了。”王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強製你去想,有點沒意思了。要不……我來猜猜猜看?
嗯~先從關係來吧。看你這麼拚命……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男的?女的?哦~是女的!彆想不是,我從你那小眼神裡看得出來。
嗯~小小年紀不學好啊!女老師?女學生……
嗯,都說愛情是偉大的,那是你女朋友?不是哈!那我猜猜……你母親!嘻嘻!你暴露了!
是你姐姐!嗬!看你這鬆懈的樣子。是妹妹才對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都說了~不要生氣啦。這樣隻會暴露自己呀。
既然是你妹妹,你還這麼關心她,那她一定很可愛吧。既然可愛~就一定有個好聽的名字不是麼?
小花,小雨,小魚,小鹿,小荷,小雪,小六……
都不是啊……那我沒辦法了。”
王似乎放棄了一樣,但張逸卻不敢相信,一個慣會作弊搞人心態的主辦方會這樣放棄。
“哦……有意思!你居然知道這遊戲是用來收集情緒的,看來之前洗腦不是很成功啊。
那……我在告訴你個消息吧!我……就是這個遊戲的主辦方,締造者。嗯~怎麼自我介紹呢?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你們翠星的家夥是這麼稱呼我了。
最終的王。
如何?你覺得這稱呼好聽嗎?”
張逸此刻哪會在乎好不好聽,而是渾身顫抖起來,這就是情緒異神,就是在自己的遊戲裡幾乎無所不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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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既然它是這個遊戲的主辦方,它會不知道自己身邊有什麼人麼?它會需要套話才能鎖定什麼信息麼?
“對啊!你好聰明啊!是的,剛剛都是在耍你呦!那現在……和你心心念念想要帶回去的妹妹說再見吧!”
王隻是強迫張逸看了自己一眼。張逸便驚恐得嘶吼起來!
“不要!啊~啊~額……啊!啊……不!啊……”
漸漸的,張逸停止了叫喊,臉上的痛苦不甘,化作迷茫呆滯。一個更加強大的空虛感在他的心中回蕩。
“那……你現在為啥要通關呢?我在問一遍。”王麵露微笑,它不在乎這已經雙腿顫抖的人是否在看自己,它隻是感到快樂而已。
“活著。我要活著。”張逸似乎還沒緩過勁來,有氣無力得回答道。
“哎~挺樸實無華的嘛。沒意思!等一下~我似乎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你看完一個人在這場大冒險的實況錄像,能不崩潰,我就給你把情緒值清空,然後送你回家如何?
不不不,這賭注太低了。嗯~讓我想想,哦對了,在加一條,送你三個……不五個終生免賽名額如何?
如果你輸了就留下來陪我。”
張逸眼中閃著微光,似乎對這種折磨人的事很不得早點結束。
“嗯,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啦。”
接著王不由分說的將他的實況視頻傳輸到他的腦海裡:
【第一次,他使用了“輪回”技能一個人回到存檔點,和兩個陌生人組隊參加一個闖關。
麵對作弊的籃球和籃筐,他開啟“超人”技能,變成一個肌肉爆炸體型有些扭曲的血肉怪物,開始瘋狂得將籃球往籃筐裡放。
“超人”的效果結束,他變回常人的姿態。被關卡送出後,雖然衣衫破碎,但渾身乾淨。隊友見狀上來關心。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將俯身而來的男性隊友一腳踢去,被吐了一身血。】
【接著是第二關,三個人麵對麵坐著另外的參賽者。每個參賽者的背後都站著一個懲罰機器人。
第一局,他便開啟了技能“理性”,他要了對麵體育老師的一雙眼珠。第二局,他發現對方想作弊,一把扳斷對方的手指,自己搖色子,贏得了比賽。
他利用規則漏洞,讓左右兩側的隊友,提前結束,過關,便關閉了“理性”。
然後抓著台上的什麼動西往兜裡一塞去了第三關。】
【到了第三關黑暗迷宮,他直接開起“理性”,“超人”兩個技能,在分開的前邊將手搭在了隊友身上。
在分開後的一瞬間,便發力,不顧隊友的驚呼和疼痛,硬生生將兩名隊友拉至身旁。
他命令隊友使用技能變成探索迷宮的工具人,然後過關。
不顧隊友的勸阻要進入第四關。此刻的他在思索過後,果斷利用規則漏洞將本就遍體鱗傷的隊友打暈。
帶著昏迷的隊友參加第四關】
【在第四關,“理性”開啟下的他確定了,無論隊友的狀態,隻要能以團報名就行的漏洞後。他進入艙內,關閉“理性”。
在他出來的一瞬間,開啟技能“理性”快速完成了答題。他似乎發現帶著隊友再去太麻煩,反正贏了會複活。便拖著昏迷的隊友去了隔壁的懲罰屋。
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臉上帶著鮮血。隊伍顯示存活人數為1。他摸了一把肩頭。關閉了“理性”後,一人自說自話,在周圍轉了一圈,便去了最後一關。】
【最後一關,他找到了王,他想將王拉出來藏身點時。王帶著一具男性殘軀自己走了出來,並附身在殘軀上和他說話……】
張逸懵了,這和自己有啥關係,畫麵裡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包括這個主角,他是誰和我有關係嗎?
自己最多就是站在道德的層麵上去譴責他的冷血無情,至於法律層麵……在這個被卡拉爾遊戲主宰的黑暗時代。這東西在遊戲中有多少用?
能活著就不錯。
但換做自己,恐怕真做不出這樣的行為,自己還是有底線的。
不過,主辦方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白送?不對,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想都有問題。
此時的張逸,因為疼痛暫時恢複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給他看這些?
他甚至猜到了些端倪,它在期待自己崩潰,似乎崩潰的自己才能給他提供更好的,更多的能量。
是憤怒嗎?
還是彆的。
這時王的聲音響起,“嗬,多麼愚蠢,一不留神又在瞎想了。看來你也必然走向我呀。
嘶~不對呀?你怎麼沒事?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現在還以為自己是~?!
還有對了,畢竟你忘了。那……現在還給你。”
張逸沒來由得感覺不妙,他覺得此刻才是它……
張逸還沒來得及多想,又是一股記憶襲來。
張逸臉色蒼白,不是因為肉體的疼痛所知,而是來自內心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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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了!他是張逸!剛剛畫麵裡的他就是自己,那兩個被自己殺死的人……是自己好友和親妹妹。
劇烈的悔恨和痛楚,讓他無法節製得去譴責自己,巨大的悲痛仿佛奪走了他周圍的空氣。
強烈的窒息感,仿佛在倒抽著自己血液和溫度。
此刻的王放開了對張逸的控製,仍由他去失意,去狂躁……這些對它而言,隻是個愉快的消遣。
混雜,慌亂,心悸……
張逸已經在無法再去思考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掙紮了。
他跪坐在地上,顫抖得看這著自己的雙手,這沾滿親朋鮮血的雙手!
一切都沒了……不……不,不!他還有辦法。他看到自己一直亮著的手環,“對!我還希望!隻要我讀檔!隻要我讀檔回到過去!”
他義無反顧得選擇最開始的存檔,點了下去,他怒火衝天得瞪著王,“我一定再一次見到你,帶著我的同伴!”
接著一整熟悉的眩暈而來。
等他睜開眼,再次看到那令人厭惡的王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哈哈哈!笑死我了。輪回讀檔?你真當這是遊戲麼?
帶一個人跨越時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再說了,你應該知道啊!我們是你們翠星人口中的情緒異神,你還不明白麼?
控製情緒,改變記憶……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權能了,你不知道?不不不,是你自詡聰明的腦子在欺騙你!
哈哈哈……哈哈……”
“我在欺騙~我自己。嗬……哈哈”張逸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對啊!自己就是個自欺欺人的混蛋。
看著張逸情緒值在一點點的上升,王,情不自禁的狂喜。
“來吧,繼續被這種情緒侵染吧。去瘋狂吧!然後成為我的朋友!
來,高呼我的名字——絕·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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