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疏月當機立斷補償給了其他獸人一筆錢,把他們放出了皇宮。
隻留下赤陽和玄瀲,三人大眼瞪大眼。
“為什麼不放我們走?”
“因為你們帥。”
“帥也有錯嗎?”
江疏月嗬嗬一笑。
她的獸夫當然得帥,不然帶出去她的老臉往哪擱?
江疏月在腦海中瘋狂尋找關於這兩人的記憶,想套一下近乎。
然後就笑不出來了。
紅毛就是赤陽,本體是九尾狐。
在野外昏迷時被出宮遊玩的原主偶然撿回。
因為嘴賤被原主挑斷了手筋。
白毛哥真名玄瀲,本體是白蛇,異國送來的質子。
被大公主下毒牽製實力,從小送給原主當玩具。
被在氣頭上的原主戳瞎了一隻眼睛。
江疏月嘴角一抽,突然覺得那句“你們願不願意當我的獸夫?”變得有些燙嘴。
算了,還是先培養培養感情吧。
江疏月把兩獸從地牢裡接了出來,安排了乾淨的房間和飯食,還貼心地叮囑他們好好休息。
可赤陽並不領情,麵對江疏月的示好愛答不理。
玄瀲倒是依舊很平靜,淡淡地道了謝後就倒頭睡著了。
夜色降臨,江疏月盯著窗外的星空毫無睡意。
不知道為什麼,今夜她格外的不踏實。
總覺得外麵的風聲中,好像混著鱗片劃過玻璃的細碎聲響。
“哢噠。”
是門鎖被輕輕撬開的聲音。
黑暗中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床邊。
又是一瞬,白色的鱗片已纏上她的腳踝。
玄瀲的蛇尾卷著一根淬了毒的針。
隻要輕輕一紮,就會讓江疏月悄無聲息地死去。
“以為換個人,裝成菩薩,就能抵消那些日子?”
玄瀲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蛇類特有的嘶氣聲。
“她死了,你就得替她還。”
針頭離江疏月的脖頸隻有十厘米,她卻被玄瀲纏的喘不上氣。
想喊,但發不出聲音。
江疏月欲哭無淚,她還是低估這些獸人對原主的恨意了。
今晚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嗡!”
一道白光突然從窗外射進來,精準地打在了玄鱗的獸尾上。
玄瀲悶哼一聲,整個身體被震得撞在牆上。
謝寒洲出現在窗台上,白色風衣微微晃動。
掌心凝聚,又是一團白光。
“找死。”
“住手!”
江疏月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跳下來,擋在玄瀲身前,“師父!彆傷他!”
謝寒洲不解:“他要殺你。”
“我知道。”
江疏月眼神堅定。
“但他變成這樣,是本來的江疏月逼的。
如果我現在殺了他,和過去的她有什麼區彆?”
江疏月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可偷偷去瞄謝寒洲,他卻沒一丁點反應。
下一秒感受到來自玄瀲冰冷的視線,江疏月又覺得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
他居然這麼快就看穿了她的真實身份。
這個男人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測。
看到玄瀲不善的目光,謝寒洲跳下窗台,把江疏月護到了身後。
接著毫不猶豫對玄瀲又出了一掌,把人打出了門外。
“滾回你的房間,再敢靠近,死。”
房門關閉,變得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