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瀲一道淩厲的眼神,六階蟒蛇哆嗦著就化成了人形,單膝跪在了玄瀲腳邊。
玄瀲是毒之淵送到帝國的質子,擁有毒之淵最純正最高等的血脈。
隻要是同類,見到他都得收起尾巴做蛇。
玄瀲仰著下巴盯著昏迷的江疏月看了幾秒,視線又轉移到她已經發黑的腿上。
獸人頓時額頭冒汗,急忙從隨身空間掏出解藥。
玄瀲卻嗤笑一聲,擺手把藥瓶打到了一邊。
隨後背起江疏月,猶豫片刻後也把在繈褓中的嬰孩抱在了懷裡,返回了駐紮地。
赤陽在看到玄瀲背著江疏月抱著孩子走來時滿臉震驚。
“你們就出去了一會,孩子都有了?”
玄瀲懶得跟這個白癡廢話,沒有理睬他。
尋了江疏月半天沒找到人的謝寒洲,看著江疏月烏黑的嘴唇,眸中的怒意再也壓不住。
“又是你!你對月兒做了什麼!”
玄瀲挑眉,“我們已經成婚,雄性不會傷害自己的雌主。”
“那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發現雌主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
謝寒洲不再搭理玄瀲。
蹲下身抓起江疏月的小腿一口接著一口地把毒液吸了出來。
“沒用的,毒液已經擴散到她的全身了。”
玄瀲的語氣毫無感情,仿佛地上躺著的是一個陌生人。
“咯咯咯。”
一陣清脆稚嫩的童聲不合時宜地響起,眾人齊回頭看。
隻見一個兩三歲模樣的小娃娃,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赤陽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記得剛剛這個孩子還隻是個小嬰兒。
怎麼突然之間就長這麼大了?
小娃娃一張粉嫩的小臉胖嘟嘟的,葡萄般的大眼睛一個勁地瞅著江疏月。
趴在她身上使勁聞了聞。
“娘親,臭,毒。”
小娃娃晃晃悠悠地起身,把小手放到江疏月嘴邊。
口齒不清地說道,“阿福,血,解毒。娘親,喝。”
可半天也不見江疏月動彈,小娃娃有些急。
又說了一遍,“血,解毒,喝。”
眾人還在呆愣。莫荀已擠到了江疏月身邊,掏出隨身的匕首往小娃娃食指上劃了一下。
鮮血滴進了江疏月口中,小娃娃疼得呲牙咧嘴。
但還是忍著說到,“不夠,再喝。”
匕首再次劃過,更多的血流進了江疏月嘴裡。
片刻過後,江疏月身上開始往外冒黑氣。
接著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六階毒蛇的劇毒,就這麼輕易的被排了出來。
“娘親,醒了!”
小娃娃高興地拍了拍手,不小心打到了傷口,又委屈地紅了眼眶。
江疏月視線逐漸清明,轉著頭茫然地看著四周驚訝的人們。
她這是,怎麼了?
對了,她記得她好像中毒了。
還有些發懵的江疏月突然感覺懷中一軟。
一個糯米團子一樣的奶娃就鑽到了自己懷裡。
阿福在江疏月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睡著了。
等這件事傳到江疏陽和江疏星耳朵裡是時,江疏月早已帶著娃回了軍艦。
房間內,三獸夫排排坐,把剛剛發生的所有事又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謝寒洲和莫荀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