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寂靜。
片刻後傳來帝後的震怒聲。
“江疏月!你好大的膽子!”
江疏月被震得掏了掏耳朵,轉過身又對著帝後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接著把斷成四節的寶劍一個個放到了獸夫們的手中。
台下的各族長老和代表互相對視幾眼,默契的都沒出聲。
傳聞這位二殿下性情暴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冊封典禮還沒開始,就先把締約物給毀了。
江疏月挺直身板,眼神掃過台下的獸人。
“在我江疏月這裡,不存在什麼第一第二。”
一句在四個獸夫心中掀起千層波瀾。
江疏月繼續道,“帝國律例規定,雌性必須選舉第一獸夫,但沒說隻能選一個。
白鶴族謝寒洲、九尾狐族赤陽、毒之淵蛇族玄瀲還有莫荀。
從今日起,正式共同成為我江疏月的第一獸夫。”
沒有哪個雄性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自己伴侶的另外一個男人。
他們四個也不例外。
可整片大陸上的國家都是如此。
雌性太少,雄性太多,你不想,也沒辦法。
但江疏月打破了這份恒古不變的規矩。
她站在四個獸夫麵前,五人齊齊看向台上的帝後。
國師冷汗都滴到地上了,一隻枯柴般的手在厚厚的律法典上翻來翻去。
半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袖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帝後,這……”
律法典上還真沒這一條。
帝後本等著各族長老先向江疏月發難。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一點反對的聲音,臉色不覺沉了又沉。
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得不說,江疏月剛剛這番話讓他們突然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台下的長老們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第一獸夫。
他們的雌主選擇了彆的雄性,彆的雄性這輩子就騎在了他們的頭上。
剛剛已經有人在想,如果他們的雌主當初能夠像這個小娃娃一般。
或許這麼多年他們也能少許多心酸。
看著台下烏泱泱一片大佬,不但不反對,反而還都有點支持的意味。
帝後最終選擇把氣咽回了肚子裡。
咬著後槽牙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江疏月,你自己好自為之。”
江疏月又規矩地行了個禮,“恭送帝後。”
接著便吩咐冊封儀式照常舉行。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一份契約上簽了五個人的名字,顯得有些擁擠。
但好在四個獸夫都還算滿意。
讓江疏月意外的是,剛剛還對她不怎麼搭理的長老們在冊封典禮結束後,反而對她和顏悅色了許多。
一個接一個地囑咐她不要虧待自家少爺。
空蕩的大廳內一時間熱鬨起來。
唯獨被擠在一邊孤身一人的莫荀顯得有些落寞和可憐。
典禮結束,江疏月一一送彆各位大佬。
夜色降臨,在回去的路上江疏月主動牽起了莫荀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莫荀眸子中藏著著那份失落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出所料,江疏月又又又登上了帝國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