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鋒走過來,端著手臂倚靠在窗邊,歪著頭唇角一揚:“有意思,這說書的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趙玄:“最開始台下問是否有內情的人是在故意引導。”
魏鋒正色:“你的意思是,這個說書的還在人群中安排了托兒,就為了配合他說出通州城的真相?”
趙玄銳利的眸光掃過樓上樓下,“不是他安排,是有人安排了今天這一出。”
“那不正好?那些事實你不能說,我不能說,現在有彆人說出來,也能稍微洗清你背上的罵名。”
趙玄皺眉:“總要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目的為何。”
魏鋒:“我會去調查,你還是儘快出城,準備‘回京’,再不走容易被各方探子發現。”
“入夜後我就出城。跟你說的事你要著手準備。”
“你放心,我早就瞄上了東山營那邊,一定會在霍老將軍回來之前安排好一切。”
趙玄點頭,回到桌邊抿了一口茶,“名茶價貴,你怎麼想到約在這裡見?”
魏鋒抬腿跨坐在凳子上:“我妹妹今天正好在這裡和幾位閨中密友相聚,一會你先走,晚些時候我去找我妹妹一起走。”
趙玄眸色淡淡地品茶,邊品邊說:“你妹妹這麼多年還沒嫌棄你黏人,不容易。”
魏鋒嘴角抽搐,他就知道趙玄說不出好話。
“我妹妹交了新朋友,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趙玄挑挑眉,“難得。”
魏家的情況他知道,自然就明白魏雅茹能結交一個新朋友多不容易。
魏鋒原本平直的嘴角緩緩上揚:“是個很特彆的姑娘。父親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侍讀,她又是個生母不在身邊且遭受多年排擠的庶女,可她給我的感覺卻絲毫不輸那些權門貴女。不僅心性善良,還聰慧又有膽識。雅茹跟她相處應該能受益良多。”
趙玄淡淡瞥了一眼魏鋒:“心動了?”
魏鋒沒回答,隻笑著說:“你見了說不定會心動。”
趙玄卻緩緩搖頭,付之一笑。
樓下的雁峰先生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通州城那些金騰將士的罪狀。
戰場上交戰,勝敗乃兵家常事,降者不殺才成了不成文的約定。
可既然對方先犯下了滔天惡行,我們若是不十倍百倍地討還回來,如何對得起那些慘死的百姓?
若是不讓敵人看到他們窮凶極惡的後果,就難保通州城的慘劇不會再次發生。
看客們群情激動,就是二樓的隔間和三樓的雅間都有不少人附和。
這時又有人問:“這些事我們都沒聽說,你又如何知曉?”
正暗暗關注這一切的霍錦安直扶額。
假!太假!
雖然是她安排的托兒,但也真金白銀花出去了!
結果就這?語氣呢?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