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敢妄斷忠奸。”
“但其要做什麼,還是不難分辨的。”
“不必聽其說什麼,隻看他做什麼。”
“再確認一二,這個事情是不是隻能現在做。”
“若不是,基本便可確認,其所作所為必與當下之時,當時之人有所關聯。”
“眼下秋闈試科舉在即,田畝清丈籌備,其必不會無緣無故在此時與姐夫找不痛快,遂其所作所為,定然與二者或二者其一扯不開乾係。”
“試科舉是為朝廷取材,填補朝野職缺,正屬吏部職能,一乾人等任用皆過其手,與其沒有壞處,想安排些什麼也容易,犯不著與姐夫衝突,所以排除。“
“故而,其項莊舞劍,意在田畝清丈便一目了然。”
“他敢抗旨不成?”
麵對朱標發出的驚怒的質詢,常升搖了搖頭。
“劉崧不傻。”
“要破壞田畝清丈,也未必要抗旨啊。”
“清丈事宜,關竅不過是錢與人。”
“看似人員有缺,然而先清丈大明北境,加之六月日便往北境安置下去的退伍老卒,隻要有獎賞激勵,人手實際足夠調度。”
“但錢銀就不同了。”
“一旦被挪用,再想挪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所以,欲破壞田畝清丈的人,真正盯上的是姐夫籌辦的鑒寶拍賣中所得之錢銀。”
“若沒了獎賞。”
“加之暗中串聯北方地主鄉紳,難保田畝清丈不出疏漏。”
“隻要缺口一開,往後遺害不言而喻。”
“再回顧其所言。”
“陟罰臧否,不宜異同。”
“我姑且猜一猜,明日大朝會上,興許會有關於給提俸的議案。”
“且這議案,定然是從下往上,雨露均沾。”
“如此,方能一呼百應,令那劉崧重攬吏部威望與人心。”
朱標心中捏了把冷汗,眉宇也驟然緊縮在一塊。
趁著自己政務繁忙,以為這劉崧是想在六部五寺和東宮臣屬之間挑事,結果他玩的好一手明修棧道,暗處陳倉。
如若沒有及時和常升通氣。
等到明日的大朝會,說不得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升弟可能破此局?”
“此乃陽謀,無解。”
常升擺了擺手,麵色如常。
“朝廷百官雨露聚沾,白來的銀子不拿白不拿,獨損內帑的錢銀。”
“至於劉崧,且不說他未犯錯,就是姐夫想找個由頭將之罷官貶職外派都沒用。”
“這事不隻是他,其他人也能做。”
“他隻是恰逢其會的“馬前卒”。”
“貿然動他,打草驚蛇,影響了對其幕後指使的調查不說,說不準羅列罪名抄家時,還會抄出個廉潔奉公,百官表率之局,替他揚了美名。”
“畢竟君子可欺之以方。”
“劉尚書說不準還以為自己做的才是正確的呢。”
“豈有此理。”
朱標的麵色難看了起來。
但看著氣定神閒的常升,心中的鬱氣鬆快了不少。
“孤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落入算計?”
“非也,我也有一陽謀。”
“雖不能破此陽謀,卻能圍魏救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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