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再次愣了愣。
想到之前常升謀劃著幫朱標在朝堂上假孔家之事威壓百官,又借血書案之論,與朝堂上恩威並施,基本立住了太子不可欺的形象。
而朝野間,除了試科舉和過往奉自己旨意,代天巡邊,體察民情的一點名望,好似還沒有多少影響力。
若是借由試科舉爆出冒名頂替身籍的事情,按律懲處,查抄一些士紳之家。
除了可以樹立他這個太子在於讀書人之間的威信,還能填補國庫,並削弱一部分必將於田畝清帳中抵製清丈的一些士紳力量,簡直一舉三得。
這麼比較下來。
就算真懲處了常升,自己權衡利弊,貌似也不會偏離他的設計,而是繼續按著他的想法執行操辦科舉舞弊事宜。
這麼算下來,自己這個堂堂的大明皇帝,貌似真被這常家小子當成一個老小孩哄著玩兒呢。
對他老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偏偏還拿不到這小子半點把柄。
就算這科舉舞弊案捅破天,他這個東宮少詹是能背負的罪責,頂天就是個失察,不得他頂格處罰罷了他的官,最終還不是如了他的願。
不行,他老子這麼個響當當的條漢子,怎麼能被這黃毛小子牽著鼻子走。
“不成。”
“我堂堂的大明太子怎能行如此陰勸之事,為君者當行堂皇大道,行事當光明正大。”
“整日被那常家小子教唆謀定而後動,咱家標兒什麼時候能養出為君者的霸氣。”
“咱非得回京,親自教導標兒……”
不待老朱說完,馬皇後就扯住他的衣袖,把激動站起的老朱再次拽回了凳子上。
“來不及了。”
“你都說科舉舞弊之事已然醞釀開了,等你回到應天,事情早就塵埃落定了。”
“還是說你想任憑事情發酵,非得等你回去,踩著標兒的威名再來處理此事,證明你這個當爹的英明神武?”
事關朱標。
老朱就是有天大的憋屈和不情願也得坐下來,順著馬皇後的意思好好思量思量。
刨除自己的個人情緒,他也不得不承認,常升這般搭台唱戲,雖有投機取巧之嫌,但卻是最快,也是回報最高的替朱標揚名立威的辦法。
況且常升的試科舉之製,雖然防不住身籍頂替之事,但在啟示引導應試舉子學習朝廷所缺專項能力,填補職缺方麵確有奇效。
可以,料想到的是,田畝清丈中,必然會有一連串的官員,因為田畝清丈造假之事被牽連,罷官瀆職,屆時也需要大批能上任急用的舉子,來維係朝野地方的運轉。
雖然這不是完善的科舉之策,但卻是當下的大名,篩選人才最應時應景的對症良方。
看出了老朱心中的不情願。
馬皇後繼續寬慰他:“若不是有你這個當爹的在北境替標兒坐鎮,是科舉舞弊及田畝清丈,哪有這麼容易推行解決,標兒不會不清楚的。”
“你也不必擔心標兒受常升影響過深。”
“標兒還是極富自己主見的,不論是《官學》校定也好,還是針對孔家的算謀也好,標兒委人遊說儒學家族遷徙北地的事可從未停止。”
“不管彆人怎麼說怎麼做,他還是清楚自己身為儲君最該乾的是什麼的。”
老朱老懷大慰道:“那是,這可是咱和妹子精心培養的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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