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九江義薄雲天的名號,可是傳遍了應天府勳貴二代的。
是能乾的出這種事的人。
“方孝儒,咱記得,他是宋濂之徒,標兒的師弟吧。”
“宋濂給咱來過信,說這徒弟忠直有餘,機變不足,沒想到幾月履任,長進不少嘛,這是他個人的主意?”
老朱借著誇人揭過了話茬。
隻是最後一句,卻又暴露了他作為一名皇帝的疑心病。
蔣瓛能取代毛驤,坐上錦衣衛頭頭的位置顯然是有原因的。
老朱隻是這麼一問。
蔣瓛立時便彙報道:“回老爺的話,自其上任以後幾月來一直駐紮,鄉縣之間對其的評價多為勤懇,中直,沒聽說過期間有人來探訪或是找尋過他。”
老朱眯了眯眼,偏了偏頭。
蔣瓛立刻便抱拳退了下去。
行宮的書房裡,老朱緩緩起身,翻閱著幾月以來,錦衣衛對常升,以及對常升牽扯到的人進行的詳細的調查,麵色越發凝重。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除了推薦的那個道衍,以及寥寥接觸的幾人,常升的人際關係很乾淨。
甚至乾淨到可怕。
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
他朱元璋打天下,靠的就是底下的兄弟信任他,為他拚命,用命。
治理天下,靠的也是一批根植於文武百官中的擁簇,或製衡,或牽扯。
他常升有著天大的抱負。
可他憑什麼。
憑什麼不費自己一兵一卒,甚至毋需接觸,籠絡,就讓他人辦成自己的事呢。
要知道他此番外出鳳陽避暑,就是想看看自己走後,常升會怎樣壯大自己的親信勢力,好調整他在自己心中的定位以及將來對其的安排。
可這業餘下來,他的這番用意就像是一隻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全然落在了空處。
而自己強行攤派給他的田畝清障的任務,居然就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他穩坐釣魚台,而將李善長推出來為田畝清丈搖旗呐喊的地步。
到底是他眼光毒辣,能迅速將最佳的人選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
還是說這一切他早就有預料,所以自己所有針對的動作,在他眼中不過是意料之中。
雖說能做到前者已然很可怕。
可老朱偏偏覺著,常升的能力更偏向後者。
這讓老朱所有想要敲打,拿捏,調教常升,使其成為朱標得力臂助的想法儘數落空。
常升是他有意留給朱標,乃至朱雄鷹的肱骨不假。
但他覺得朱標不需要那麼多的良師益友。
做臣子的,儘到做臣子的本分就好。
而不是每日給君王說教,讓君王按照臣子的意思辦事。
這實在是倒反天罡。
可是常升實在滑溜啊。
每次都將他想做的事情糅合在了自己攤派下來的難題中,每每還將難題解決得非常漂亮,以至於自己根本不忍心,也不能推翻其成果,以此來達到約束其的目的。
官學校訂之於試科舉如此。
稅製改革之於田畝清丈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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