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了接下來他對於朝廷國策的配合之心。
隻可惜率先上台的他,渾然未覺身後齊泰與隨行護衛這隊欽差的衛所校尉頷首交流的一幕。
更未發覺這隊衛所士兵在自家校尉的指揮下,不知不覺就將整個高台與衙役隊伍分隔開。
上了高台,安排一行人依次落座。
多彭便站到了高台前,完全無視台下一乾裡正,村長及青壯的怨念,滔滔不絕的開講。
不得不說,這人還是有幾分機巧和口才的。
雖然不時地吹噓著自己保境安民的功勞,卻也不忘將大明立國後與殘元統治時百姓的生活進行對比,以吹噓大明奉天承運,驅除胡虜的正確和必要性。
但他卻不知是有意忘卻,還是避重就輕的忽略掉了一點。
不管是殘元統治的延續期間,還是大明立國後的這十幾年,在大明新野縣牧民一方的,可都是他多家。
對此,齊泰和黃子澄對視一眼,再看了看一旁反應不一,但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馳神往,看向多彭背影的一乾秋闈待任官員,麵上的嚴肅都更盛兩分。
吹噓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
多彭似乎才將自己準備了多時的稿子全部背完,隆重的將清丈田畝的欽差們儘數介紹了一遍,這才是煞有其事的隆重介紹起齊泰和黃子澄這兩名欽差隊伍的領頭羊。
見多彭總算是把那些他們聽不懂的車軲轆話都說完了,下方的裡正,村長和青壯們剛鬆了口氣,就見那個同樣穿著官袍,名叫黃子澄的年輕官員言笑晏晏的上前,不少人頓時發出一聲聲低聲的哀怨。
台上的黃子澄亦是充耳不聞,施施然道:“鄉親們,田畝清丈的國策,多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往後,新野縣一乾牽扯田畝清丈事宜的糾紛,就將由我及齊大人總領,本官便不再贅述。”
“然此次奔赴新野縣,除了田畝清丈,還有一道自南陽府的公文需要向諸位父老鄉親說明。”
說著。
黃子澄從官袍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卷加蓋了南陽府公文的公文,抖落開來,吐字清晰的將其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即日起,暫免新野縣縣令官職,由朝廷欽差暫領新野縣一切機宜。”
“自至新野縣宣布之時,即刻生效。”
…………
靜。
偌大的廣場足足靜默了十餘秒。
包括多彭及高台上的其他秋闈代任官員概莫如此。
黃子澄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能理解,但是連在一起,他們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而多彭的麵色更是接連變幻,由黃轉白,再由白轉赤,當下便怒喝一聲。
“荒謬!”
血湧上頭的他,當即也顧不得自己那一攬子與朝廷欽差打好關係的計劃了。
人家都要摘他的烏紗帽了,他難道還要舔著臉上去讓人打麼。
“本官身為新野縣父母官,十餘年來兢兢業業,安民有方。”
“縱然未見大功,至少無過。”
“汝等身為朝廷欽差,雖有靈機決斷,便宜行事之權,卻也不是汝等僭越律法,隨意褫奪本官官職的借口。”
“這般無狀行事,是在拿大明律開玩笑嗎?”
“還是說,汝等要造反?”
“來人呐,給本官將這些冒充朝廷欽差的逆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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