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的手段,前幾任舵主親信的下場,他都是親眼見證的。
他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嘍囉。
縱然投官能夠解他一時之圍,可是就憑他這種不夠檔次的白蓮教眾,又能供出多少教內的辛密呢?隻要那核心的上層不滅,總有死灰複燃的一天。
屆時,就他這等小嘍囉。
還敢奢望朝廷能分派多少好手,來保證他不受白蓮教高層的全力報複麼?
就在陳臘這邊焦頭爛額之際。
南方,某個繁華府城內,受新野縣分舵舵主所托送來的密信,已由特使委派的白蓮教暗線送來。
若不是有專門的人送達。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繁華的府城之中,鬨事之地竟然會潛藏著數百年以來造反第一鐵杆勢力的總壇呢。
當看著新野分舵傳遞而來的北境士紳豪族因為田畝清丈之策,危及切身利益而串聯,甚至與分舵暗通曲款,以至於人心浮動;而分舵也正想借此時機製造些事端,或收攏人心,或臨機應變的請求,這位平素以大商人的身份露麵的教主的麵上浮現了一抹深思。
曆經了數百年的變遷。
如今的白蓮教,早就和最開始的白蓮教形同陌路了。
底層隻要不是被洗腦嚴重,大概率是不願意攪和是非的。
就算加入了白蓮教或是掛了名,大抵也是為了拿白蓮教好處,混口飯吃。
至於跟著造反?
彆鬨。
好不容易有安生日子不過。
或是要破壞他們的安生日子,他們也不介意翻身做回檢舉揭發叛黨的良民。
千百年代代相傳總結下來的生存經驗,總讓底層的百姓具備著樸素的智慧與狡黠,還有靈活的底線。
至於他們這些白蓮教的最高層。
幾乎也都是代代相傳,借著白蓮教的鍋,經營著自己的買賣。
明麵上不願意臟手的活,就讓這群“茅坑裡的臭蟲”代勞就好,所需要付出的,不過纖維的營養和一些無關痛癢的勉勵罷了。
何樂而不為呢。
唯一讓他們覺得頭疼的。
大概就是那些卡在中層,卻仍看不清白蓮教的本質,有著積極上進心,想要借著功勞上位的人,尤其是類似新野縣分舵舵主的這類。
明明把他們分派到北境就有流放之意。
但凡能有個大把撈銀子的輕省活,正常人誰願意到那窮鄉僻壤,沒有消遣的地方當著什麼勞什子舵主。
也就是那些看不清現實,還想踩著白蓮教的梯子,翻身做人上人的傻子了。
真要讓他們上來,不就要分潤高層的利益了麼。
這怎麼能行?
可直接給人否了?
沒有個合適的理由和足夠的安撫,信不信這新野舵主敢當成沒有收到回信,直接舉事,將白蓮教整個綁上戰車。
“這幫欽差,是真能給我惹事。”
同樣的咒罵,不僅僅隻出現在這些至今都還隻存在紙麵上隻言片語的白蓮教高層,也同樣出現在新野縣茶館錦衣衛的據點裡。
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新野縣。
再加上連日盯梢,卻沒發覺白蓮角與總壇聯絡線路的焦躁。
胖掌櫃的嘴裡同樣也爆出了這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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