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南一帶的倭寇時有犯邊,朝廷的應對方略一直是防禦為主。
遠洋追剿。
說起來還是有些違背時政的。
但是,俞通淵急啊。
胡惟庸案的威懾還曆曆在目,他之所以主動的上竄下跳,還不是想尋個立功的機會,增加一些自己不被牽扯的砝碼麼。
要不是不好掏自己的身家貼補軍隊,免得犯忌諱被人惡意中傷。
加之這人吃馬嚼,海船保養的數目從來不小,昔年追隨父兄積攢下來的家底也不堪大用,他都有心自籌糧草把這事辦了。
但眼下嘛,既然有不犯忌諱的方法,自然要守著規矩來。
吩咐了軍中的火頭軍送來了些下酒菜。
就著俞通淵外出帶回來的十幾斤小酒,一眾親隨與俞通淵便邊吃邊聊起來。
那退役下來的兩艘老船龍骨雖然健在。
但那些追剿倭寇帶回來的海船,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好玩意兒,東拚西湊攏起來後,這重換生機的退役海船還有多久的使用壽命他們大概都有譜。
這就值得好好考慮,如何在這有限的使用壽命裡給水師積攢下足夠豐厚的家底,用來保養現役的軍艦以及給水師的工匠及兵卒們發放犒賞了。
正常的籌措糧草北上兌換鹽引不是賺。
但中間是否可以更加高效利用一下運載。
比如沿途的海岸線上是否有受災的地區,走海路大批量的運輸糧食可比走陸運來的要快,且便宜多了。
若能低買高賣,在到沿途其他省市采購一些平價糧,繼續北上,這中間賺取的差價,加之海船運輸的體量,一來一回可就是不小的額外利潤了。
具體的方案出了不少。
相關的消息從各地的衛所也都能方便的打聽到。
具體的問題就是天下各州府哪裡的糧價更便宜,哪裡的糧草質量更好,以及哪裡的碼頭適合轉運等等。
大致有了腹稿之後。
一種親隨還特意將軍中的帳房,以及那個進獻海圖的海商後裔都一並傳喚了過來。
在確保了方案可行,並且完善了幾個參考的方案後,一眾人便酒足飯飽,滿心歡喜的散去了。
是夜。
應天府城外的衛所,萬籟俱寂。
雖然夜裡仍舊不乏巡邏的士卒。
但身處腹地,又是皇城腳下。
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來給他們找麻煩,自然也就是例行公事。
也就沒有注意到,當他們遠去之後,有一道身影從暗處翻過了營帳的圍欄,消失在了夜色裡。
那身影在夜間沿著官道穿梭,好不容易在昏黃的夜色間找到了臨近的村落。
看著村頭那間深夜裡猶自掛著燭光的茅草屋,黑影靠近到窗下,將一塊石頭抬起,塞進去一張紙條,而後便伸手,在窗子上一連戳出三個小孔,這才迅速的抽身離去,原路回返。
而屋裡的人不知過了多久,才突然驚覺窗口上多出來的三個孔洞。
立時提著油燈出來,在窗下的石頭下挨個翻找了一陣,找出了紙條,連忙回到屋內。
不多時,茅草屋內的燭火便驟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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