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兒,你納的那幾房妾室近來如何了?”
“我聽香曇說,如今個個都已顯懷,算算日子,是不是該安排進補了。”
應天府開平王府中,看著睡在了那把時鍇專門打造,完全貼合了其生理曲線的躺椅,讓其能夠以一種最為舒緩的姿態躺在上麵的自家二子,藍母每旬休沐例行的問詢便再次響起。
常升一邊琢磨著,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時鍇打造一個古代黑科技般降噪或者隔音耳塞,一邊眼睛都不睜的應付道:“小蓮不是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嗎?”
“您都收了這乾閨女,還有閒心關心這幫妾室呢。”
似乎感受到了冥冥中的一股殺氣,常升不用睜眼也能知道那是來自自家親娘的死亡凝視。隻得無奈扶額道:“安心吧,您老都準備的這麼周全了。”
“咱家裡有家養的女大夫。”
“香曇每日還都親隨過去一一相看呢。”
“況且這才三個月,還沒到臨產。”
“補得過頭來,到時候反而難產,母子兩難呢。”
“呸,說的什麼胡話?”
“哪有這麼走自家兒女的。”
藍母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直接呼到了常升的肩頭,像是要拍去什麼黴運和晦氣一樣。
常升倒是能躲。
可要是讓自家老娘一巴掌抽到了躺椅上,那後果……
自家大姐怕是能帶著那三千潑皮把開平王府給塞滿嘍。
索性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直接問詢起自家大哥長茂的婚事以及關心起自家三弟那早幾年的“童養媳”了。
眼看著自家就要人丁興旺,老太太自然是眉開眼笑。
老太太沒有什麼門戶之見。
在她看來那都是自家的骨血,分什麼嫡庶?
可是被常升把話頭扯到了自家老大難的長子和其將邁入成年的三兒子,那注意力就發散開了。
眼見著自家親娘有了操心的事兒,常升悄悄的起身,對著一邊隨時準備伺候的家仆使了個眼色,朝著躺椅努了努嘴。
家仆會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老太太反應過來自家二少爺走了,也囉嗦幾句,離開後,他就會幫著自家少爺把這躺椅送到彆院去。
彆說。
時鍇的手藝雖然還比不上那些頂尖的大師傅,可勝在人家用心啊。
像這些躺椅和日常的桌椅板凳,人都是照著常升的身體量身打造的,用起來那叫一個合心意。
這些家夥事兒大多都安置在彆院。
不為彆的,就為了他在這偷閒時能夠休息的舒坦些,當然除了休沐,平日裡他也會隔三差五的來瞧一瞧。
總歸是要給這些妾室些安全感。
不然影響的還是他的血脈傳承。
況且這些彆院裡的卻是一個個都把他當成天,伺候的樂不思蜀。
所以說顯懷了不能做些什麼。
可架不住這些妾室競相表演才藝,錦瑟,琵琶,羌胡,茶藝,點心。
仿佛這樣才能維係住常升的關注。
對此,常升也沒有什麼意見。
時代如此,他也沒有什麼扭轉這些人思維的想法與精力,索性就順著她們的選擇,適時的給予一些回應,讓她們往後好生養胎就是了。
隻是常升也沒想到。
好不容易在休沐日偷個閒,這間京城裡隻要有心打探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常升用以金屋藏嬌的彆院,居然也有人敲門。
府裡的婢女開門一瞧,並不認識來人,剛想發問。
端坐在中堂庭院的常升隔著數十米,一眼便瞧見了來人的模樣,遠遠便道:“把請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