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色降臨,豔麗的嫣紅映照著夜空,鑼鼓喧天渲染著喜氣洋洋,城內普天同慶,殊不知城外正潛伏著一隻嗜血的野獸。
在青霄東門,一支整裝待發的精銳在城備軍的夾道歡迎下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統一整齊的步伐向著皇宮進發,為首的黑甲首領洋溢著癡狂的癲笑,像極了撕裂獵物的惡狼。
而在婚房麻木等死的向天笑,終於迎來了腳步的到來,因為紅蓋頭的原因,他率先看到的是一雙鎏金縷空的高跟鞋出現在眼前,縷空透出絲絲縷縷熒光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裙擺下的寸許足裸閃耀著如玉般的光澤。
“咚!咚!~”一聲接著一聲,敲擊的心靈,哪怕打算麻木不仁的向某人都忍不住咽喉蠕動,直到那精致如玉的倩足一步一步的來到身前,帶來一襲香風,撲鼻悠長,沁入心脾,入骨三分,整個人仿若飄飄欲仙。
還未待向天笑有所心理準備,蓋頭突然被掀開,一副如畫般的麵容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睫毛就會撲閃撲閃的拍打在臉上,溫熱的呼吸一股接一股湧入,差點讓呆若木雞的向某人窒息而亡,心臟好似都忘了運作一樣,世間萬物在此時猶如靜止,燭光都顯得直挺矗立。
還好自己的女王大人及時的抽身旋轉,如同霎時綻放的豔紅玫瑰,富麗堂皇的宮殿失去了光彩,隻留下那朵在燭光中閃耀的女子,世界都隻是她的襯托物。
看著目若呆雞的向某人,突然像似突然想起了身體機能運轉,努力的呼吸空氣,平複著自己魅力衝擊的樣子,她終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開眼笑的樣子惹的向天笑又是一陣無法自控的癡迷。
看著癡癡呆呆的他,青霄女王得意的走了兩小步貓步,笑吟吟的問道:“這是你為我準備的婚鞋,我穿上可還入你的法眼。”
迎來的卻是向天笑迷茫無措的眼神,青霄女王皺著眉頭,努力的掩蓋著即將透露的哀傷,最終化為一聲歎息和滿目愁絲。
正了正身形,似乎認命般的麵對這個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陌生人說道:“我讓小瑤她們不要告訴所有關於我的一切,希望你能自己想起你我的曾經,看樣子是我太自信了,今夜注定由我獨自麵對了。”
看著那露出一絲疲倦的佳人,向天笑似乎想伸出手替她撫平眉頭,指頭動了動,終究隻敢低頭沉默,畢竟作為一個冒牌貨的自卑終究不敢讓他孟浪。
沉默氣氛讓兩人更加尷尬了,突然一陣嘈雜傳來,由遠而近,整個皇宮像似精密的齒輪一般,瘋狂的運轉起來。
青霄女王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終究忍不住了。”
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兩人的婚房門口,打開門口後頓足停下,留下最後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叫蘇傾天,莫要再忘了。”說完則頭也不回的離去。
剩下孤零零的向天笑茫然的坐在龍床上,空曠無人的宮殿讓他心思活躍起來了,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畢竟沒有原主的情感,更多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此時此刻他想的是要天高任鳥飛。
整個王宮在在外來的侵略下,開始變得嘈雜紛亂,兵甲齊鳴,刀光劍影,血腥氣息衝擊著整個雍容華貴的王宮,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一道猥瑣穿梭於灌木叢的人影正偷偷摸摸的向著某個目的前進,正是急於逃出王宮的向某人,小心翼翼的卷成一坨,用倉鼠般的步伐慢慢的踱步前行,生怕發出響動引起彆人注意。
扶著一株盆栽左右探頭,恰著王八步伐,背牆踱著烏龜步,看著丈許遠的距離,一個貓步翻滾“嘿”——沒翻過去,連忙連滾帶爬翻身四腳並用找個遮擋物,活脫脫一個縮頭烏龜。
在他不懈努力下,終於感覺自己穿過幾道宮牆,抬頭卻聽到嘈雜聲近可耳聞,好奇心的驅使下,便摳著圍牆異獸浮雕,慢慢的向上攀登著,結果因為浮雕沒有遍布牆頂,剩下一點距離讓他上下不得,腳下不由得左右盲目的試探著下一步,突然兩股不知哪裡傳來的著力點,一左一右把他向上一托,越出牆頭,差點來個倒栽蔥,嚇得他連忙蛤蟆伏地式抱住牆頭。
“嗖,嗖。”兩聲破空聲越出兩道人影,一右一左安穩的立在牆頭,然後盤腿坐下,左邊的是個鐵塔般的漢子,右邊的又顯得纖細了一些,活像根麻杆,兩人親切的把向天笑扶起盤坐。
鐵塔漢子悶聲悶氣的說道:“笑哥,你怎麼才到?還在這裡扒牆,好傻喲,像個趴在牆上的王八。”
卻見麻杆男子比向天笑更生氣,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玉笛狠狠地敲在鐵塔漢子頭上說道:“你丫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笑哥幾天不見你就在他麵前膨脹了。”
鐵塔漢子不服氣的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就要還回去,立馬嚇得向天笑止住他的動作,實在是怕他把自己給一巴掌扇下去。
為了緩解尷尬,他隻好轉移話題說道:“視角不太好啊,看不清神馬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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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男子立馬來勁了,說道:“那我們去老地方?”說罷不待向天笑有所意見,跟鐵塔漢子來個心領神會,一左一右架著向天笑的咯吱窩就開始縱躍在屋簷上,如入無人之境般,兩人找了個最高的屋簷停下,也是離戰場最近的屋簷,下麵打的血流成河,可是清晰可見。
向天笑看著腳下起碼數十丈的高度,顫顫巍巍的扶著旁邊的異獸雕像,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總算安定了一些。
鐵塔漢子則狐疑的看著向天笑問道:“笑哥,你咋了?我看你臉色不對呀!”
向天笑隻能哭喪著臉說道:“我恐高,這太高了,有點怕。”
麻杆男子立馬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但馬上又好似想起什麼,立馬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問道:“沒道理啊,以前不見你有這個毛病,笑哥,你怎麼了?感覺你像換了個人似的?”
向天笑已經不在乎兩人的懷疑的態度了,他現在極其沒有安全感,看著光滑的琉璃光澤的屋簷,心裡直打怵,隻能哭喪著臉繼續說道:“我還想知道咋回事呢,失足落個水,然後失憶了,彆人還說我青年十大高手呢,你們誰見過恐高的高手。”
一邊說還一邊腿肚子發顫,都快成羅圈腿了,看著如此麻瓜的笑哥,兩人無語望天,然後又忍不住發笑,結果硬生生的憋了下去,顯得麵目扭曲,猶如脹氣的蛤蟆鼓著腮幫子,還貼心的扶起快要化成水的向某人。
卻見這時,下方的局勢不再雜亂無章,變得涇渭分明,形成三方,一方以黑甲為主的外來者,一方以女王為主的青甲護城者,雙方對峙而立,互相聲討者,好不熱鬨,還有一方貴族立於一角,似乎沒有加入任何一方的樣子,坐山觀虎鬥。
鬥嘴的雙方似乎更願意兵刃相見,用拳頭講道理,蘇傾天率先出列約鬥對方黑甲首領,兩人功法相似,一青一黑龍影呼嘯而過,直奔天空而去,夜空中立馬龍影灼灼,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眾人皆凝目盤算著雙方的勝率,隻有向某人在內心“臥槽,好壯觀,好酷,酷炫吊炸天啊!比電影特效都牛逼。”
卻見天空青影龍形蘇傾天手持炫光古樸晶文劍,名曰“青霄劍”,乃是青霄王一脈單傳的王劍。
“王叔啊,你終究不甘心啊!發起了這奪王之戰。”蘇傾天似早有預料般的嘲諷道。
蘇霸蒼猙獰著麵目,心中似有無儘的不甘與悲憤,憤恨道:“我!青霄戰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有哪一點不如大哥,哪一點不如你?立長我認了,為什麼王位要傳給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難道要讓祖宗江山改姓嗎?父王不公,王兄昏聵,我是來去濁揚清的,讓這個病態的青霄重回正軌。”
“王叔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單純?王國不是光靠殺戮能維持的,爺爺和父王的選擇你這麼多年還是沒看透。”蘇傾天看著癲狂的叔叔,眉頭緊鎖,頗感無奈,說不得自己要開弑叔的先河了。
“哈哈~,父王看不起我,王兄發配我到邊疆,連你這個小丫頭都開始說教我了,你們真的當我拿不得這江山嗎?你們不給,那我就自己拿,同是青霄王族,我怎就拿不得了,你看這王公貴族可有願意幫襯你的,說明我才是眾望所歸。”蘇霸蒼語氣愈發癲狂,得意之色躍於臉上。
蘇傾天張了張嘴,最終無奈化為歎息,心中終究無奈的下了決定,手上攻勢越發淩厲了。
蘇霸蒼手持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霸蒼槍”,一點寒芒呼嘯,化為黑龍咆哮,龍影遮天蔽月,龍氣震懾心靈,栩栩如生的龍影在他的催動下愈發凝實,最後仿若真龍現世,張牙舞爪的向著蘇傾天撕咬而去,蘇霸蒼與龍合一,直取自家侄女性命。
卻見蘇傾天麵不改色,翻手一握,青霄龍印躍於手心,龍印自主吸取王道氣運,化為一紫色龍影,與蘇傾天自身所化青色龍影相依相偎,雙色龍影一出,震驚全場。
可蘇傾天早已下定決心,沒有手下留情,冷厲的眼神已經將自己的王叔視為死人了,雙龍出海轟向已經大驚失色的蘇霸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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