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適從的向天笑就這樣默默地當了個吃瓜群眾,看著血光飛舞戰場,他有些愣神,直到一雙細嫩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拉他脫離戰場,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擋住身形。
看著身旁的小丫頭,活像小籠包的小腦袋,如同受驚的小貓,左右張望著警惕四方,握緊的小拳頭仿佛下一秒準備重拳出擊了,向天笑不由的啼笑皆非,這丫頭才是真的把我當病號在對待,內心卻是有所漣漪,原主的人品還是很好嘛,從來到這裡以後,就感覺被濃濃的溫暖包裹,讓自己有些受寵若驚,所以越發活的愧疚,像是一個竊賊一樣,不敢見光。
此時此刻第三方中立的武勳貴族有些坐不住了,正在抓耳撓腮的找機會下場,卻見一滿臉絡腮胡的金剛莽漢跟一羽扇綸巾的書生擠眉弄眼,迫切想從他那裡找到一個答案。
書生輕搖羽扇,無奈淺笑,手掌一翻,羽扇換上一把青鋒劍,仰天長嘯道:“蘇霸蒼,我西門家本來中立,不涉黨爭,你為何指使手下攻擊我兒。”
正在全力壓製蘇傾天,打的正起勁,二打一的暢快感讓他飄飄欲仙,這突然的一嗓子嚎來,整的他一愣,立馬向下看去,卻看到那如麻杆的西門傑正在旋轉跳躍收人頭,頓時氣的牙癢癢,感覺氣血翻湧,差點腦溢血。
不過西門山可沒給蘇霸蒼反應的機會,當空躍出,倒提三尺青鋒劍,大喝一聲:“休傷吾兒!”
衝入人群裡麵大開殺戒,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原來可以這麼玩,絡腮胡心領神會,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東方家族為青霄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就是沒有加入你們的黨爭嘛,居然對我兒下殺手,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兒彆怕,為父來也。”東方步戰舉著大刀,劈出一道數丈的刀光,猶如狼入羊群,展開屠殺。
短暫的安靜後,嘩聲四起,“豎子,有辱斯文,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謾罵聲此起彼伏。
不過還有一些另類的聲音傳來:“放開我七大姑的鄰家娃兒,休傷我八大姑的外侄,誰敢動我老表家的狗。”
整個場麵猶如一鍋亂粥,稀裡糊塗的開始大混戰了,再也沒有置身事外的人,隻有躲在角落的向天笑主仆二人看得瞠目結舌,就差瓜子啤酒小板凳了,看一出好戲。
各方戰場,隻有蘇傾天的戰場岌岌可危,在同等境界下一打二,肯定是被壓製的死死的,特彆是蘇霸蒼不知道吞服了何種丹藥,居然能恢複如初,甚至真氣還有所增強,讓人匪夷所思。
上方的爭鬥對於向天笑來說太遙遠了,連追逐其身影都顯得應接不暇,龍影嘶吼,兵戈寒影,狂暴之氣如果不是遠離下方戰場,怕是要讓人觸之即死。
爭鬥良久,蘇傾天的青龍影敗勢越發明顯,紫青雙龍影暗淡了不少,突然蘇霸蒼和史金賜抓住機會,槍刀合擊重創了蘇傾天,蘇傾天猶如斷線的風箏從高空極速墜下。
向天笑看著即將摔向地麵的蘇傾天,內心情緒波動異常,瞳孔血紅延伸,整個人精神迷茫,身體仿佛要脫離他的控製。
墜落的蘇傾天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熟識之人皆驚呼不已,奈何無法抽身,被對手黏的死死的。
正在這時,小瑤終於發現了向天笑的異常,仿佛猶如脫韁的野獸,全身肌肉緊繃,猶如待射的箭,正待小瑤想詢問自家公子的情況,卻見他猛然衝天而去,直奔那一襲紅衣。
身受重傷的蘇傾天,還處在神智迷失之際,卻突然感受自己似乎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迷離的雙眼,卻見到了雙目白光的向天笑正微笑的看著她,心中甚安。
向天笑拋出透明圓球,扔在腳下,卻見它猶如液體般延伸變化,最後化為一隻雄鷹,托舉著向天笑兩人,立於空中與蘇霸蒼兩人遙遙相望。
蘇傾天在向天笑的攙扶下站在他身旁,抹掉嘴角的血漬展顏的微笑盛開於這片緊張的戰場。
“你終於來了,我都快頂不住了。”沒有責怪,隻有高興。
向天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心疼的說道:“辛苦你了,沒想到最後是我出了意外,差點讓你陷入絕地。”
“回來就好。”隻有濃濃的幸福溢於言表。
“史金賜交給我,你還行嗎?”向天笑眼神裡透出深深的憂慮。
蘇傾天自信飛揚道:“哪怕隻有七分力,斬下蘇霸蒼綽綽有餘。”
蘇霸蒼冷聲道:“大言不慚,一個三品,一個半殘的一品,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可惜二人視他於無物,戀戀不舍的鬆開手齊聲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向天笑腳踏雄鷹,威風凜凜直奔史金賜而去,史金賜也是猶如嗜血的野獸般,猙獰的麵孔顯得更加恐怖,對於這不知死活的三品後生沒有絲毫留手,一刀血影重重,恐怖如斯,仿佛已經看到了下一秒他化為血泥。
卻見向天笑絲毫不慌,蒼鷹化金剛神猿,神猿雙掌合擊,空手接白刃,血刃止步向天笑頭頂,無法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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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金賜大駭,臉色陰晴不定,看著白光瞳孔的向天笑,驚疑不定的說道:“靈魂力?三品怎麼有如此渾厚的靈魂力,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把靈魂力具現化的?”
向天笑笑而不語,他可沒有當解說員的習慣,他才不會告訴史金賜手中圓球的來曆作用,作為另辟新徑的靈魂力至寶,在整個大陸也是獨一份的,這片大陸還沒有專修靈魂力的武者,而他向天笑卻是天生靈魂力異於常人,在自己和朋友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創造出屬於自己專有的至寶“神獸錄”。
“來而不往非禮也,貪狼食月。”向天笑長嘯一聲,神猿化貪狼,血盆大口直撲史金賜。
史金賜一見那濃鬱化為實質的靈魂力,不敢怠慢,血刃催動到極致,血光濃鬱成霧氣縈繞在四周,最後回收到血刃上成血紋,血刃不再血氣凜然,反而返璞歸真一刀劈出,明明揮出在空氣中,卻聽到了無數細碎的破碎聲,這一刀劃破了空間。
隻見這樸實無華的一刀當頭劈下,貪狼一分為二,史金賜大喜,得勢不饒人,又是一刀直劈向天笑。
向天笑嘲弄之色溢於言表,冷冷道:“白虎裂天!”
隻見那一分為二的貪狼再次融合在一起,猶如液體般歸融,化為一隻神聖不可侵犯的白虎,額頭王紋淩厲的讓人不敢直視。
白虎一聲咆哮,史金賜的揮刀都有些遲滯,但終究破碎空間劈下,白虎毫無懼色,金戈鋒銳之氣噴湧而出,雙爪向前撲去,與史金賜的血刃硬碰硬。
雙方硬碰上之時,向天笑看似未動分毫,但是目中白芒更盛,直至額頭一道血線蔓延,最後裂開,血滴絡繹不絕的流淌在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