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為了體恤他們的安全把我置入危險?我要叫水伯打死你。”韓紫梢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跟著我才安全。”向天笑已經懶得解釋了。
“你應該讓我做決定,而不是你自己去當這個好人。”韓紫梢還是不服氣,這是第一個如此討厭且不聽話的保鏢。
“第一,你沒有權利命令我;第二,我不相信一個刁蠻大小姐會做出尊重生命的決定;最後,你還走不走?”向天笑就這樣站在副駕駛外俯視著韓紫梢說道。
韓紫梢很是不服氣,鑽出車門,猶如憤怒的小公雞,與向天笑死對著雙眼,最終卻敗下陣來,向天笑悠哉的表情讓韓紫梢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鬱悶至極。
隨著幾聲發泄般的喇叭聲響起,韓紫梢的豪華跑車終於咆哮著彈射起步,激射離去,而暗處也開始蠢蠢欲動。
“要不要跟水伯打個招呼?找點支援?”韓紫梢有些心虛的問道,其實她還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窒息的氛圍。
久久沒有聲音回複,韓紫梢瞥向向天笑,隻見他正漫不經心的望著車窗外,好似神遊天外。
“喂!跟你說話呢。”韓紫梢氣急喊道。
“停車吧!”
向天笑突然開口道,四周寂靜無聲,隻有蟲鳴蛙語,正是通往韓式莊園的無人大道,樹蔭遮蔽了些許月光,撒下成片的陰影。
“你有毛病?在這裡停車?”韓紫梢不解的問道。
“此處正是天然埋骨處,讓他們為這片植被添些化肥吧。”向天笑低沉的說道,隨手打開車門下去。
“他們來了?”韓紫梢有些慌了,一種電影裡的緊迫感席卷而來。
“待著!彆動。”
向天笑轉過頭來,對著有些顫栗的韓紫梢說道,自己則是慢慢走向車頭,緩慢的靠在引擎蓋上,樹葉簌簌飄來,他出手雙指夾住一片翠綠,悠哉的叼在嘴裡,饒有興致的看著車燈外的黑暗。
片刻之後,“簌簌”聲雜亂的從四麵八方傳來,一道道黑色的人影把跑車圍在中央,更有荷槍實彈的雇傭兵端著鐵疙瘩虎視眈眈。
隻見一個人影走出,站在車燈正前方,使的韓紫梢看不清模樣,他卻主動開口道“韓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韓紫梢心如亂麻,看著密密麻麻的雇傭兵,頓感絕望,如此大的陣仗,她此生僅見,她可不覺得向天笑能從這種程度的包圍上帶她安然逃脫。
向天笑如果知曉她的想法,一定是深表讚同,從槍林彈雨裡把韓紫梢毫發無損的帶走,他也心裡沒底。
“人齊了吧?”
向天笑看都沒看圍攏的雇傭兵,自顧自的單手指天,手指行雲流水的勾勒著神秘的符文,一道繁瑣且炫麗的符籙正在形成。
“我也不問你們是誰了,乏了!自有人為你們驗明正身。”
向天笑緩緩說道,一股強大的壓力正籠罩在眾人頭頂,領頭人心神驚駭。
“攔住他!”
“三!千!雷!動!”
可惜已經晚了,符籙勾勒也不過數息之間就已然成型,方圓百米內雷鳴驟響,如傾盆之勢墜擊而下。
在韓紫梢眼裡,就見向天笑一頓神秘的勾勒,眼前猶如世界末日一般,隻有漫天的雷光湧動,轟鳴聲灌注耳膜,好似已經喪失聽覺視覺一般,所見所聞皆超脫凡俗,隻有兩人所在方寸之地才有一絲安寧,坐看風雲驟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雷光消散,除了深深的靜謐啥都沒有了,仿佛置若真空一般,連空氣稀薄了。
韓紫梢坐在車裡,深深的恐懼使的她想走出車外,站在向天笑身邊呼吸一下空氣,有種窒息感需要釋放一下。
用儘全身力氣,終於推開車門,從未覺得車門如此沉重,扶住車門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見向天笑無動於衷,她隻能硬著頭皮撐著跑車走向車頭。
“沒想到威力挺大的!”
卻聽見向天笑在喃喃自語,一時間心頭苦澀,第一次覺得自己膽小。
“怎麼出來了?”
向天笑好奇的看著好似虛脫般靠在引擎蓋上的韓紫梢問道。
“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韓紫梢硬著頭皮說道。
“哈~?”
向天笑看了看四周焦黑一片,除了被雷擊的焦苦味,哪還有新鮮空氣,不由得尷尬了,動靜好像有點大啊!
想著自己的傑作,向天笑還是有愧疚之心的,於是蹲下再次勾勒神秘的紋路,這次他花了足足一分鐘才完全成功,一陣虛脫感襲來,感覺身體被掏空。
“嘩啦~!”
一股似有似無的神華流淌聲傳出,符籙猶如水紋一般波光粼粼,向天笑雙手蓄力一壓,一股神清氣爽的光華飄散開來,哪怕感覺自己虛脫的向天笑都精神了幾分。
韓紫梢精神一振,所有負麵情緒一掃而空,而且看向四周,她竟然感覺有了勃勃生機湧現。
“枯木逢春!成了!我勒個去,把我都給整虛了,果然創造比毀滅難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