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穿書了。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正迷迷糊糊地壓在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身上。
還沒多想,身下就傳來一道隱忍,暗啞又咬牙切齒的聲音。
“黎向晚你瘋了,為了個小白臉竟然做到這份上,你快鬆開我!錢我給你。”
黎向晚抬眼匆匆,這是什麼限製級畫麵?
男人麵容精致,滿臉是汗,隱忍地咬著下唇。
粗壯的雙臂交叉向後,被麻繩五花大綁在鐵架床的靠背板上。
赤裸的上身在黑夜中白得發光。
尤其是她嫩白的手正遊走在男人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上。
他健碩的身子已然緊繃得像熟透了的蝦。
天哪,這一幕跟她睡前剛看的那一本糙漢小說好像。
黎向晚臉熱得鼻血差點流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道歉鬆綁。
“我這就給你解開繩子。”麻繩扣鬆了,身下男人抽回僵硬的雙手。
黎向晚匆匆從他身上下來。
手腳酸軟無力反而還跌坐在了男人身上,不知道誤觸到了男人哪個部位,他嘴裡溢出一聲悶哼。
黎向晚還未想明白,天旋地轉間,就被滿臉通紅的男人按在了床上。
“黎向晚你這麼急不可耐就為了給外麵的小白臉拿錢,那我就成全你,省得你一天到晚總想著外麵的那個男人!”
男人麵容實在好看,即使咬牙切齒,暗啞沉悶的聲音還是蠱惑到了黎向晚,是夢吧?
她抬起纖纖玉指,搭在他的脖頸上,幽蘭吐香。
“就算是夢,能睡到這麼帥的帥哥也值了。”
細膩柔軟的雙唇接觸到他結實火熱的肌肉。
酸軟的身子發熱發燙,黎向晚第一次知道po文裡寫的這種事可以這麼持久。
天翻肚白,黎向晚累得手都抬不起。
身上的男人還在匍匐,她揚頭咬住了近在眼前的凸起喉結。
尖牙磨了磨,雙目赤紅的男人雙臂收緊,一聲悶哼後,嘎吱響了整晚的鐵架床這才停歇。
*
一九七八年六月沙溪村
南方小城,天亮得很早。
黎向晚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時,渾身酸痛得就像剛參加完半馬的第二天。
全身上下像被拆了重新組裝過一樣,尤其是後腰那裡。
入眼的是頭頂的老式粗布蚊帳。
離床邊不遠處的木架上,擺著紅色牡丹花洗臉盆,青磚地板上一個竹藤編製的暖水壺。
這些東西都是她奶奶輩用的了。
腦子清醒過來,回想起昨晚那香豔的一幕。
毫無疑問,黎向晚穿進了一本前幾天剛看的一本七十年代的年代文裡了。
書中原主從小父母雙亡,寄住在叔嬸家。
半年前,原主被叔叔嬸嬸托媒人給原主許了“一樁好親事”。
讓她嫁給一個眼瞎剛複員回來的退伍軍人程霄雲,一個吃喝拉撒睡都要靠人照顧的瞎子,拖油瓶。
原主聽到噩耗差點想不開要去跳河,但正好這時原主的奶奶腿斷了,需要一百多塊錢的治療費。
家裡的叔伯三推四阻,愣是沒有一家肯主動掏醫藥費的。
原主咬牙切齒向程家要了兩百塊的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