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如何處置的?”
女嬰瞥了嬴政一眼:“當然是一巴掌呼散!”……
“既然出來了,師父不想瀏覽一下鹹陽嗎?”
女嬰本想拒絕,自己還是石頭的時候可逛了個夠,但看著嬴政發光的眼睛還是同意了。
可從五月逛到了十月,除了嬴政好名聲越來越大以外,二人一無所獲,嬴政坐在馬車裡,看著師父拿著隨身攜帶的尺子不停的比劃腦門,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好笑,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女嬰見狀更氣了:“你還笑!這半年死的都是啥玩意,沒一個好東西!我算看出來了,貴胄大夫,皆是蛆蟲,外表光鮮亮麗,白胖圓潤,內裡全是綠油油的膿水,一旦戳破便惡心的人想吐。”
這好像連我也罵了吧,“師父言重了。”
“王上,目的地到了。”車簾外趙高的聲音傳來,嬴政便下車去祭拜這戶人家。
女嬰抓來這家的芝麻團,還是個惡心的膿包,扔掉後愈發的愁眉苦臉,這時聽到車外有騷亂,掀開簾子的一角便看到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正在給一個侍衛磕頭,“大人,給些吃的吧。”
那侍衛一臉嚴肅,手已經放在劍上了。
真是個傻乞兒,“趙高,去拿些吃的給他。”
“喏。”趙高一臉淡定的回應,這個宦官就像個機器人,不會好奇,不會多說話,隻做被嬴政吩咐的事,嬰兒吩咐的也算!
那小乞丐對著烤雞一陣狼吞虎咽,吃掉一半時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石頭便隔著簾子問:“為何隻吃一半?看你的樣子應該還能吃吧?”
那乞丐高舉著烤雞跪下惶恐道:“大人,我吃飽了,家中還有幼妹等著我,這麼好吃的東西我想帶回去。”……
“吃完吧,趙高,多買兩隻雞來給他。”
“多謝大人。”看著那少年欣喜的樣子,石頭心情也略微好些了,兩隻烤雞來了,可那少年卻犯了難,看著自己身上單薄的幾條麻布,拿著一隻烤雞便往臟兮兮的懷裡揣。
石頭見狀便很隨意的把屁股下的坐墊丟出去了,“用這個包上吧。”
“謝大人!”看著小乞丐拿著上好的貂皮包烤雞,趙高輕微地搖了搖頭。
嬴政例行祭拜後,卻在人群裡看到了一個有趣的身影:李斯。最近鹹陽士大夫們流行參加葬禮。每次都能看到不少刷臉的人,搞的現在鹹陽聞葬禮而喜。但倒是第一次見到李斯。
於是嬴政便好奇地問道:“李卿與故去的範大夫有舊?”
李斯連忙躬身以對:“某初來鹹陽落魄之際,範大夫接濟的在下。可未等吾報答,範大夫卻先行一步了。”
“哦。”嬴政看著虛空抹淚的李斯,那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說道:“節哀。”
李斯接著道:“可惜範大夫最喜賞梅,卻在這梅花盛開之際仙逝,恐怕府中後院的梅花再也沒有懂得欣賞之人了。”
“哦?”嬴政多看了李斯兩眼,試探道:“有此美景怎能虧待?不知李卿能否引路?”
“喏。”
一大群人烏洋地到了後院,李斯前腳進去,嬴政後腳跟著,至於後邊的人們都被嬴政眼神授意的侍衛攔下了。
二人結伴而行,護衛也逐步散開,慢慢的隻有二人在賞花了,嬴政看著梅花道:“見此美景,李卿有何感想?”
李斯直接頓首道:“我今日本來是要去見人的。”
嬴政仍在賞梅,李斯歎口氣接著道:“此人名叫嫪毐,原是呂相門客,借口溝通內外想騙取錢財跑路,直接被呂相送進宮了。本來此事已了,但兩個月前有一封宮裡的信被送到了呂府,嫪毐的信。呂相見信後臉色極其難看。後來,雙方信件往來愈加頻繁,到了今日,吾便要去見他了。”
李斯說完後,嬴政仍沒有轉頭,似乎真要看出花來了,“仲父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商人,有人告訴過我,聰明人喜歡計算,商人趨利避害是本能。李卿認為二者相合會如何?”
李斯沉思半晌答道:“屬下不知。”
嬴政轉過身來看著李斯的眼睛:“會認為彆人都會在他的棋盤裡走棋,而忽略了對手已經離他非常近了。而且他的對手是蠢人,蠢人不會一直和聰明人下棋的。”
“棋盤是什麼?”
“一個很不錯的消遣,正好教我下棋的人已經不和我下棋了,得空了我便教你。”
二人又聊了點趣聞,便聊到了王綰修渠的事,因為修渠總出簍子,人送外號忘完。
隨意笑笑後,嬴政便正經問道:“對了,如果讓李卿修渠,李卿準備怎麼做?”
李斯拱手道:“臣想要一個人。”
“何人?”“鄭國。”
嬴政笑道:“鄭國可是諜奸,你確定要用?”
李斯回道:“大王既然沒殺掉鄭國,早晚是要用的。”
“今日便聊到這了,李卿去見要見的人吧,吾也該回去了。”
二人先後出了院子,嬴政離開後,李斯被範家人攔住了,那範家子討好道:要恭喜李先生要高升了。還望李先生以後多提攜。”
李斯平淡回道:“來之前我也以為大王是在尊賢求賢,可見過麵才發覺大王隻是單純的在祭奠罷了。”那範家子臉色不虞,直以為李斯忘恩負義,說話也不好聽了。
李斯也懶得再說什麼,恩人已經死了,自己和這家人也沒什麼好交流的了,遂直接告辭。
喜歡從當嬴政師父開始請大家收藏:()從當嬴政師父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